战斗没有持续很久,这些留在丰城的老人怎会是修士的对手,很快便尽数倒下了。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如此丧心病狂,至少有一半的老者并没有闯入屋内,而是留在了外面,对于这些良知尚存的人,二人并未追究。
挡路的人死后,游鬼也很快被超脱,白玉棠来到了地窖中。
数不清的人类残骸在地窖之中,腥臭味让人作呕,很难想象到底有多少人死在了邪修手中。
“这真的只是一个人干的么?”
朱寰安将骨牌踢碎,也算是破坏了阵脚,轻叹道:
“乱世出邪修,这些邪功不仅害人,更擅蛊惑人心,那些老东西何尝不是被玩弄掌控,心甘情愿助纣为虐。”
“好在这邪修功力不够,只能一人毁一城,若遇上更可怕的,一州,一国,也不是少数。”
白玉棠看向朱寰安染血的红袍,担心的问道:“你懂得这么多,还被偷袭刺伤?”
朱寰安揉了揉腰,混不在意道:
“怪你迟迟下不去手,害我被那老头捅了一刀。”
白玉棠狐疑的撇了撇嘴,却没有继续多说。
“走了,这里阵脚被毁,还差最后一个。”
朱寰安说话间,突然整个地窖轰然颤动起来,二人赶忙冲出地窖来到屋子外面,只见丰城仿佛地震了一般,周遭的墙壁都坍塌了。
正在和邪修傀儡交战的沈策跃上房顶,随着大地的震颤,附着在墙壁和砂砾间,铺天盖地的黑水顿时散去。
那个即便重击多少次也不会倒下的傀儡,也随着咔嚓一声散架倒地,再也没有起来。
走到傀儡身边,看着已经化为齑粉的黑袍人,沈策收起寒冰真气,呢喃道:
“阵法被破了?”
另一边,白玉棠看向茶楼的方向,震源好像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朱寰安随手将白玉棠身后落下的巨石打飞,走上前说道:
“咱们去茶楼看看,阵法好像被破了。”
“可是,我们不是还有一个阵脚么?”白玉棠问道。
朱寰安颔首:“若是邪修本体已死,阵法也会不攻自破,看来...是有人将他杀了。”
白玉棠心中一惊,心想莫非是沈策干掉了傀儡后去杀了邪修?
很快震动便停止了,白玉棠和朱寰安也赶到了茶楼处,三层茶楼此刻只剩残垣断壁,一道尸身仰面躺卧,看衣装,正是那个店小二。
“果然是这家伙。”
白玉棠俯身,这店小二死后露出了真容,竟是个垂暮之人,难怪只汲取年轻人的精气。
“咦?看伤口,好像是被一剑割喉.....”查看完尸体,白玉棠下意识回头望向朱寰安,却发现朱寰安此刻眉头紧锁。
“我方才与你在一起,你不会怀疑我把,再说了...这邪修的实力比那沈策只会强不会弱,朱某如何杀他。”朱寰安猜出白玉棠所想,解释道。
就在这时,另一道身影也来到了近前,正是沈策。
沈策瞪大眼睛看了看地上的邪修,又看了看朱寰安二人,抱拳道:“多谢二位侠士相助,否则沈某一时还不知拿这家伙如何。”
白玉棠摇了摇头道:“非也,这邪修并非我们所杀。”
“哦?”沈策瞧了瞧邪修的尸体,沉吟片刻后转头道:
“是与不是倒也何妨,总之这邪修是死了,家父交代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沈某还有要事,就先告退了。”
说罢,沈策似乎着急上路,和白玉棠二人简单的拜别后,就立刻转身离开,朝城外走去了。
“喂,你说这沈大侠,还...挺有礼的。”白玉棠看着沈策的背影,笑道。
朱寰安却不置可否:
“大概,他也以为是我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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