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到了下一个站台。
当地的警务人员接到命令,早就等候在那里。
他们行动迅速,将被害人尸体装进黑色的专用袋子里,然后将现场的证物一一收集起来,最后在最近的车门下车。
山岛警部则是带着村井夫妇,还有他的女儿下了车。
当然青田母子也不可能再待在列车上,他们也随着警务人员到了当地的交番(类似派出所)录口供。
由于村井杏子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现场又有山岛警部在,整个案子交接得很顺利。
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青田母子还是在天黑之前抵达了老家的车站。
青田抱着父亲的骨灰盒,青田惠子拉着行李箱,母子二人刚出车站便远远见到有人和他们招手。
青田也是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是自己的二伯,青田真和。
二伯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笑起来憨态可掬还露出一口泛黄的牙,一看就是那种常年在地里做活的庄户汉子。
虽说面相上像个劳苦大众,但衣着方面,二伯倒是个讲究人。
一身休闲装,都是现今的牌子货,牛皮的皮鞋擦得铮亮,即便是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下,也能发出反光。
“二伯,还劳烦你亲自来一趟。”青田惠子客气了一句。
“父亲特地让我来的,他担心你们走错路,再说一个人女人和一个孩子也不安全。”二伯是个憨厚的人,挠着头笑着说。
跟在母亲后面的青田听了这话不太开心,跳出来反驳:“二伯,我可不是孩子了。”
“小隼人啊,又长高了!看二伯这脑子,都是十八岁的大孩子了!”
二伯笑着拍了拍侄子的肩膀,知道看见侄子手中的骨灰盒才收敛了笑意,仿佛此刻才想起来今天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日子。
他也不再问些家长里短的,指着远处一辆农用车说道:“弟媳妇,咱们快回家吧,父亲母亲该等急了。”
青田惠子想想也是,他们已经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好久了。
别看是农用车,驾驶室倒是宽敞得很,坐三个人根本不成问题。
“二伯,您这身衣服配上这车,不太搭呀。”
“嗐,还不是你爷爷,说咱们都是庄户人家,在乡间开太好的车扎眼,所以只给了这农用车。你可别小看它啊,那开到最高速快着呢。”
二伯说着就要狠踩油门,挂上高档证明给青田看。
还是青田惠子开口打断伯侄两人:“二伯,别和隼人计较,还是开稳一些吧,乡间的路不平坦。”
闻言二伯只好放弃了证明自己是秋名山车神的想法。
农用车驶离了车站所在的镇子。
青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柏油路很长很平坦,并不像母亲说的那样凹凸不平。
路旁隔着几十米才有一户人家,乡村的房子多是木质结构的高脚屋,屋顶没有瓦片都是茅草,有些还长着翠绿的苔藓,铺得整整齐齐别有一番风味。
房前田地里,水稻、麦子昂着头,就像在比谁长得高长得快,一眼望去一片生机盎然,春风风阵阵吹来了泥土的清香。
远处更是有着连绵的群山,即使到了三月份,山上的青松仍旧给大山披上了翠绿的外衣。
青田自然地就幻想出自己老年的生活,带着自己的妻子住在乡下,每日享受着田野的风光。也不用太多孩子陪在身边,有一两个足够享受含饴弄孙之情便好。
在青田想入非非之时,车子缓缓驶入了另一个小镇,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白水乡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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