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黑袍长生天(1 / 2)碧霄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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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剌铁骑手里的铁骨朵,在烈日下包布同都能感觉到这骨朵上的寒意。

十数步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不过转瞬即至。

两人借着马势冲到包布同两侧,夹着包布同勒马而停,马儿被急拉的扬起前蹄,两人手里的骨朵手起锤落,一前一后打向包布同,誓要让他无处可避!

“前!!”,一声传来,传入包布同耳中。

千钧一发,就在两个骨朵即将打中包布同时,包布同瞬间埋头弓身,躲过了后面那铁骨朵。

但是前面一击铁骨朵照着包布同的面门便是拍来,包布同手里攥着粗布条,根本无法躲避。

只见包布同就要被砸个万朵桃花开之际,一道寒芒旋来!

“铛!!”,一声金铁碰撞声大响,火花四溅,那瓦剌铁骑手里的铁骨朵被磕偏,擦着包布同的耳廓,打了个空。

那道寒芒化作一道雁翎长刀失去动力,斜插在黄沙之上。

这是兄弟二人多年合作的默契,彼此信任,无数次死里逃生。

那两人见一击落空,反手又是劈来。

趁着这个契机,包布同身形暴动,一声狂啸,双臂一震一口气便将包元乾二人拽了上来!

“噗..”

包布同一把拽住一块打向自己头颅的铁骨朵,却来不及抵抗另一块,只能弓着身子,藏着头,用背结结实实地接下了这一锤,呕了口血。

这铁扎甲可抵刀剑流矢,却抵不过钝器捶打。

包布同根本不管敲在自己背上的那击,怒吼一声抓着那马上的瓦剌兵便扔下马来,一把夺过手中的铁骨朵。

掐着那人脖子,照着头盔面门便是抡圆砸下去,一锤,两锤....直砸的那人无力抵抗。

另一人见同伴受难,便欲锤向包布同,但是包元乾早就身形豹动,此时已然持着雁翎刀一刀架住那铁骨朵。

不给那瓦剌人任何机会,他似猿猴般,猿臂轻探抓住马鞍钩环,灵活地翻身上马,一下翻在了那瓦剌骑兵的身后。

那瓦剌兵心中大撼,还不待他回身,包元乾双手从其腋下穿过,锁住其双臂。

包元乾一手持刀把,一手执刀尖,刀刃反向朝着那瓦剌骑兵咽喉盔甲的缝隙处便压去,左右用力,像锯子般横切猛割,霎时间鲜血如喷泉般溅出,那瓦剌兵栽下马来,抽搐不断眼见不能活命。

而一旁的包布同用骨朵生生将那瓦剌兵砸死,骨朵上殷红点点,包元乾双手染血,鲜血顺着导槽滴滴落在黄沙之上。

萨仁雅却出奇地镇定,似乎眼前的一切她早已习惯,她虽为公主,却不是什么弱女子。

这浑身染血的兄弟俩就像杀神一般,渐渐露出了他们狰狞一面。

包元乾将一把蒙古弯刀丢给萨仁雅,又挑断束缚必彻彻的绳套,也递给他一把刀,蒙语说道:“如今我们算是荣辱与共,拿得动刀的,拿不动刀的都出份力。”

那必彻彻一个瘦小老头还是文官,双手把着弯刀都颤巍巍的,嘴里嘀哩咕噜念着经,不过也是无奈之举。

此时有了三匹马,包元乾正准备让几人上马,不料几道银芒打来,径直扎在包元乾胸前。

包元乾胸口一痛,只见扎甲上插着四五支箭矢,不过都被铁甲阻拦下来,即使扎破铁甲也没能伤及脏腑。

四人旋即取了战马上悬挂的圆牌与长弓,躲在马匹身后,躲避箭矢。

包元乾扯下几支箭矢,与弟弟包布同对视一眼,问道:“怎么样布同,没事儿吧?”

包布同有些勉强地活动了下臂膀,稚嫩且豪迈道:“没事哥,死不了。”

“这次跟哥出来,不后悔吧?”

包布同傻呵呵地摇摇头,道:“哥去哪儿,弟弟就去哪儿。”

包元乾无奈一笑,透过马侧缝隙看着前方一百多米的距离十八名瓦剌兵分成两批想从左右两侧围射四人。

包元乾看着身旁的流沙陷阱,心生一计四人一合计,便也不回击,仍由这些骑兵冲锋而来。

这些瓦剌骑兵追逐了包元乾二人好一会,却不料二人本事了得,迟迟抓不住他们二人。他们虽想射马眼,惊走马匹。奈何却没有包元乾的本事,披甲战马他们又射不透只得绕过马匹,将其围起来射杀,并夺回那公主萨仁雅。

他们此时都是擒人心切,见四人缩在马后还以为是箭矢射尽,心头大喜便要擒住这几人,立下大功,不由得马速也快了起来。

瓦剌兵呼喊一声,包元乾听出来了,这是要他们活捉萨仁雅,除了她之外一个不留!

“哗!”一声大响,一匹马儿嘶鸣着栽入流沙坑,紧接着又是几声大响,又有四匹快马栽入其中。

瓦剌铁骑皆是清一色重甲重马,栽入其中,人马相压根本难以起身,只得哀嚎着渐渐下沉。

“动!”

包元乾一声令下,四人钻入马腹,从另一侧窜出,包布同举着两块圆牌顶在前方,包元乾张弓搭箭,抬手便射中一名看着流沙正暗自庆幸的瓦剌骑兵的咽喉。

瓦剌骑兵一惊,顾不得坠入其中的同伴,对着背靠着战马旁,举着盾的四人便是射来,包布同举起圆牌,怎奈圆牌乃是骑兵所用,体积不大,两块叠加,也只能遮住上半身。

瓦拉人擅射,一轮才结束,两息不到又是一轮箭矢,射的四人抬不起头来,而包布同闷哼一声,腿上也扎了三四支箭矢,眼见不支。

那些骑兵嗷嗷叫持着骨朵弯刀等短兵冲来,包元乾道:“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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