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般滑稽样,南宫星很想笑,只不过被南宫宿暗暗瞪了一眼,这才很艰难的收敛了起来。
“叶将军,今日晚宴宾客还有何人?”南宫宿看到叶参将站在门口恭敬等待着,显然不是在等待着他们。
“世子爷当然是最尊贵的客人,不过王爷听说我要宴请殿下,特意让小王爷前来作陪。”叶参将一笑把眼睛都遮了起来。
南宫星微微眯着眼睛,她能感觉到这里的兵甲之气异常的重,而且还隐隐带着一丝血红色的光芒。
“哥,小心点,里面应该有埋伏。”南宫星小声说道,南宫宿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叶参将眼见小王爷一时半会儿没有来的迹象,只好让夫人在门口等待着,自己则是为南宫宿带路。
“世子殿下,京师一别,世子殿下别来无恙啊!”北郡长史常怀德看到南宫宿前来,安稳坐在椅子上说道。
南宫宿倒也不生气,他知道常怀德是晋王府出来的人,他的侄子前不久被他明正典刑,这般阴阳怪气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南宫星则是一直打量着这里的装饰,论起眼力来,就连她父亲也不如她。她一眼就看出正堂里摆放的物件少说也有万两之巨,叶参将不过是五品地方官,一年俸禄不过三百两,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哥,看来我们这一次来对了!”南宫星有些兴奋,他们这次来北郡的目的之一就是查贪腐案,现在这些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她怎么不兴奋。
“来对了,也来错了!”南宫宿回应道,南宫星怔了一秒,随后看到那些看上去满脸笑容的官员,此时仿佛如同一个个面目可憎的恶魔一样盯着他们。
清远巷外,淮云浅坐在一间茶楼的雅间看着不远处的叶府,常逸快步前来:“主上,世子和郡主已经在正堂了,他们身边有第十守护。”
“纵马踏平叶府需要多久?”淮云浅没有兴趣听这些不重要的话。
常逸闻言一怔,而后带着一丝兴奋的语气说道:“那需要看主上给我多少人了,五百人的话一刻钟足以!”
“那就给你五百人!”淮云浅把手中的鱼饵撒到池塘,常逸闪烁其词说道:“主上,只是在小王爷面前,我们似乎……”
“淮青州是皇家血脉,当然不能轻动。”淮云浅看着那辆奢华的马车,常逸刚要离去,结果却听到了一句让他血脉喷张的话语。
“可是如果他纵容人鱼肉百姓,就算是皇家血脉也要接受惩罚,如果他要反抗,就把他捆过来见我!”
……
“哈哈哈,表兄许久不见,姑姑可好?”南宫宿正准备尿遁探听虚实时,这是晋王府小王爷淮青州来到这里。
只见淮青州身着黑色烫金蟒府大步走了进来,可是一进来看到正端坐在一旁的南宫星时一怔,赶忙整理着自己的袍服,柔声说道:“星儿也在?什么时候来北郡的?怎么也不跟表兄说一声?”
南宫星二人的母亲是先帝认养的女儿,有着宗室身份,再加上先帝对她有所愧疚,封她为长公主。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确实有着亲属关系,所以这些年即便神隐公和晋王不对付,二人见面时也会寒暄几句。
“星儿是跟从兄长来见识北郡风光的,自然不敢惊扰表兄。”南宫星心里翻着白眼,但是表面上的礼仪还是要做,微微欠身回复着淮青州。
“星儿这就见外了,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在北郡这个地方,我说话最顶用!”淮青州爽朗的笑着,只是这话在二人耳中却品出了另外一个味道。
淮青州径直坐在主座上,随后把靴子随意一丢,行动不便的叶参将见状讨好似的拿着靴子跪在他面前,恭敬说道:“殿下,小的闻殿下的脚上的味道习惯了,要不小的继续回晋王府做事,继续陪殿下玩!”
“什么话,你现在可是五品大将,怎么能再回晋王府?表兄,你说呢?”淮青州皮笑肉不笑的回问着南宫宿。
看到这谄媚到不要脸的一幕,南宫星不由得一阵恶寒,打了个哆嗦看向门外。南宫宿则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说道:“这是你的家事,不是国事,我可以发表意见,自然也可以不说。”
淮青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一脚踹在叶参将身上,骂骂咧咧的说道:“该死的东西,背着我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真当我是个瞎子不成?”
在场的众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愣住了,紧接着他们就体会到了淮青州的深意,只听他说道:“还不快跟表兄道歉,然后把你这些东西退了,看着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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