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多谢白衣侍的相助!”南宫宿挂着笑容拱手,只是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敬畏。
在京城他也是如此,能够让他心悦诚服的只有父亲一人,即便面对当今天子他依旧是我行我素。
这般僭越举动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十条命也丢了,然而南宫宿的地位非比寻常,即便是小皇子面对他也要战战兢兢、低声下气。
“即便没有白衣侍的相帮,这些人也伤不到你。”淮云浅并未怪罪他的不恭,相反这样的南宫宿才配得上神隐公世子的身份。
南宫宿不置可否,淮云浅看向远处,幽幽说道:“百姓疾苦如此,可依旧有蠹虫贪赃枉法,侵占良田,也不知他们每晚可能安寝?”
“谁知道呢?”南宫宿也看向远方,淮云浅收回目光,说道:“这一次你来到北郡,四品以下的官员杀了十余人,这场刺杀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家父说过,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舍了我这一身骨,这一次我也要为北郡百姓讨个说法!”南宫宿丝毫未被这种危险所吓到。
淮云浅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瞥见正偷摸拉开帘子的南宫星:“令妹的行事有些高调,如无意外,今晚燕刺史会去求见。”
闻言,南宫宿的脸色一下子变化了起来,紧接着他立刻上了马车,今天说什么也要好好教训南宫星。
沈小姐那边还没解决掉,她要是再敢惹出别的麻烦,回家自己可不会替她求情,绝对不会!
马车来到馆驿前,南宫宿看到脸色铁青的燕诤正堵在门口,狠狠的瞪了南宫星一眼,这才硬着头皮下了车。
“世子,不知今天在城东摆摊算卦之人可与世子有关?”燕诤的脸色如同他那枣红色的朝服一般红的不行。
当他得知自家闺女带着深闺姐妹去算卦时,他倒是没放在心上,可是直到女儿回来时,他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燕若烟魂不守舍的嗅着自己的手指,他一打听才知道有个小泼皮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自家女儿,这如何得了?
堂堂北郡刺史之女,大日煌煌之下被人拉着手,还不舍得放开,这让他把自己的老脸往哪放?
看到气势汹汹的燕诤,南宫宿心中叹了口气,面如止水的说道:“燕叔叔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觉得侄子会刻意让人玷污令爱的清白?”
燕诤被这话噎住了,神隐公他是得罪不起的,可是这件事也不能这么算了。他想到手下对那人的描述,说道:“世子,可否让下官搜查马车和馆驿,如果却无此人,下官再行致歉!”
“刺史大人,刚刚本世子可是受到了一次刺杀,现如今刺史大人不来查案,反而是查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这要是传扬出去,不知燕大人能否承担得起?”南宫宿回怼道。
他从未见过这般不识趣的人,自己都已经明确拒绝了,还来饶舌。不说南宫星此时正身着男装坐在马车上,单单是搜查马车这件事也不是他能接受的。
神隐公是超品公爷,燕诤也只不过是边缘的三品地方官,如果让他随意查访自己的落脚之地,自己的脸面何在?父亲的脸面何在?
燕诤听到他的话怔在原地,刺杀?他僵硬的转过头,发现马车上确实沾惹着血迹,脸色瞬间苍白下来。
“世子,下,下官……”燕诤的嘴一下子哆嗦了起来,这要是让人知道南宫宿在北郡遭到刺杀,神隐公一系的言官非要把他上奏致死。
主动权一下子回到了南宫宿手上,他淡淡说道:“若不是有白衣侍拼死相护,恐怕现在刺史大人就应该站在本世子的尸首前啜泣了!”
燕诤如遭五雷轰顶,白衣侍?这些人什么时候混进的北郡?想到这里,燕诤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意识到重要性。
“世子放心,下官定会给世子一个公道!”燕诤拱手快步离开,现在顾不上自家女儿被轻薄的事了,先解决这场骇人听闻的刺杀案再说。
南宫宿来到北郡的意图他很清楚,只是他没想到真会有人这么愚蠢对他下手,不管背后涉及到谁,这一次他都没办法继续保下去了。
燕诤前脚刚一离开,南宫宿就走到马车前,狠狠拍了拍窗棂:“自己招惹的麻烦,这几天别出门了,再被别人看出端倪,我可不保你!”
南宫星悻悻的缩了缩头,她只恨自己昨晚为什么只看了哥哥的本命星辰,为什么没多看自己一眼?
要是早知道今天出门会遇到这些事,打死她都不会出门,现在禁足肯定是少不了了,这让她很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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