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深,淡淡的月光如同一层薄纱般晕染了燕冀城,寒风轻微的有些刺骨,但是燕冀城内依旧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燕冀城内一家酒楼的二层雅间,凯旋侯静默的坐着,面前是酒楼顶好的酒菜佳肴,凯旋侯只是静静品味,神情淡漠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水潭,既看不出夸赞,也看不出不满,更说不出享受与否。
一旁的布衣老者和他一旁的少女头一回遇上气势这般压迫之人,也是显得畏畏缩缩。
爷孙两靠着说书唱曲讨生活,所见所闻,千人千面。但是像眼前人这样,找上来听史的却还是头一个。
但所幸说书人本就是学史记史之人,心中波澜迭起,嘴上功夫不停,仍是燕冀城内一绝。分明是枯燥无味的大夏国史,经过老者嘴上一说,却也是别开生面,颇有趣味。
凯旋侯端起手旁的翡翠酒杯,畅饮一口,酒很淡,却有一股别样韵味,这样的酒适合拂樱斋主,却不适合凯旋侯。
少女在旁拨弄着琵琶,伴随着老者的抑扬顿挫,凯旋侯就那般静静的听着,看不出喜怒哀乐。
今夜,夜尚未尽……
……
……
同福客栈内,穆瑜运功完毕,回头看向窗外明月。
很可惜,这里虽然叫同福客栈,但没有千金掌柜,也没有大侠账房,更别说侠女杂役和盗圣跑堂了,这难免有些遗憾。
但真正令穆瑜觉着遗憾的,还是自身的修为进境。
《裂字卷》晦涩难懂不假,但前身这具身体的武道天赋也着实是很一般。不然但凡武道能拿得出手,想来穆衡也是不介意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
穆瑜心知,就算有大衍造玄图,但这毕竟是一个武道为尊的世界,终有一日他自己也需要面对强敌。更何况,大衍造玄图内出来的人物,也并非完全可靠,实力,也是自身安危的保障。
力量……
就在此时,屋外的敲门声响起,将穆瑜从魂飞天外的沉思中召回,收敛了神情后,穆瑜看向房门的方向:“谁?”
“公子,末将汪梵圣。”
“进来吧。”
“是!”木门被推开,汪梵圣进门躬身行礼道,疲惫的脸上流露出些许不自然的神情。
穆瑜瞧着他的脸色便明白过来,“被拒绝了是吗?”
“是……管家说严大人外出巡营,不然明日我们在……”汪梵圣略微有些迟疑的说道。
“算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穆瑜知道汪梵圣的意思,却只是摇了摇头平淡说道。
“你安排一下,这几日让弟兄们轮番去修整放松一下,银两的话,就从物资中调拨就是,最后告知我一个总账目,毕竟过了燕冀城,可都是苦寒之地,临行前再好好休息一番吧。”
“唯!末将代弟兄们多谢公子!”汪梵圣低头应答道,然后也不再多说些什么,恭敬转身离去。
伴随着木门被关上,房间内有只剩下了穆瑜一人。穆瑜来到床上坐下,眉头紧皱。
严玄畅,燕冀城城卫三营的统领之一,麾下是燕冀城三营中最为精锐的骑军,官职在燕冀城虽算不上顶尖,但军权在手,也算是一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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