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拍卖师笑容满面的望向众人。
五分钟后,全场冷冷清清,毫无动静。
拍卖师心中不免有些哀怨,虽说这套小人书品相不错,但毕竟属于冷门物件,收藏者并不会很多。所以自己在拍卖前就曾预估成交价不会超过十万,也将价格通知了卖家,可对方却一意孤行。
哎,要是流拍,影响奖金是小事,对自己名声可是抹上败笔。毕竟那些珍贵宝物的卖家,只愿意将藏品交给成交量最高的拍卖师。
见周围的卖家要么低头私语,要么望向别处,无一人举牌竞价,韩东民尴尬地摸摸鼻子,有些纳闷。
三年后这本原稿明明拍出22万的高价,如今连一半价格都不到,却无人问津?
“咳咳,各位,可能有些人不清楚,在当下的收藏品市场,连环画跻身于继钱币、邮票、书画、瓷器之后,已成为第五大收藏品类别,并被业界所认可。”
“况且其他类的收藏品已经越炒越热,想捡漏或者遇见精品已是可遇不可求。倒是小人书,尚且知道不多,将来绝对有很大的升值空间。”
“而且小人书属于书籍刊物,不易保存,流传到现在,品相完整的全本更是难得。我敢预料,这本《逼上梁山》原稿,不出三年,价格至少翻上一翻!”
听到拍卖师不留余力地推销,韩东民心中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份见识不愧是荣宝前三的拍卖师。
然而,又过去五分钟,仍没有任何人举牌出价。
出师不利啊,看来是自己想当然了。
韩东民自嘲地摇摇脑袋,开始怀疑当年那条新闻的真实性,又或者是无良记者为了吸人眼球,故意向内容注入了很多水分。
就在拍卖师无奈举起木锤准备流拍之时,突然,有人大喊一声。
“我出11万!”
正要起身离开的韩东民仿佛听见天籁之音,坐下后循声望去。只见右后方一名光头男子抬头望着天花板,满脸都是拉仇恨的嚣张得意。
“哎,看那两个金牙,就知道是暴发户,这种书香墨气的藏品怎么能落入那种家伙的手中,简直暴殄天物!”
一位戴着眼镜的老者极为愤懑地举起手牌,说道:“十一万二千。”
“十一万五千。”
“我出十一万八千!”
“十二万!”
出价声此起彼伏。
顿时,原本平静的会场好似烧开的沸水,热闹非凡。
拍卖行的规矩,如果竞拍者加价一千元,只要举牌待拍卖师确认就行。如果大幅加价,则需要自己报出价格多少。
韩东民暗松口气,原来并非众人不识货,而是都在静观其变,想偷偷摸摸捡个大漏。
“好,12号出价12万,看看,多么贴切吉利的数字。”
“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拍卖师望向众人,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对他而言,如果物品超过底价卖出,所得的抽成则大大提高。
“十二万五!”
光头男举起号牌,随后死死瞪着12号西装男。后者一脸懵逼,不就是竞拍一本小人书,至于弄的跟夺妻之恨杀父之仇似的吗?
他哪里知道,这本小人书已经勾起光头男童年时的阴霾。
多少年前,光头男家境贫困,为了能看一次连环画,不得不跟在有钱人家的孩子后面马首是瞻,充当炮灰。
有一次被他们作弄派去剪毛驴尾巴,结果差点让毛驴踢中脑袋,所以心中一直怨愤不浅。
“十二万八。”
“十三万!”
西装男话音刚落,光头男便咬牙切齿地紧追其后。前者咽了口唾沫,心里不禁有些发怵。这家伙看样子脑袋被毛驴踢过,万一发疯怀恨在心,惦记上自己,未免太不划算。
况且自己本身对连环画也并非情有独钟,只是想看看能否捡漏而已,如果价格过高,实在没有收藏的必要。
这么一思量,西装男便停止举牌竞价。
光头男子见状越发得意,心中已经在挑选日子准备召集儿时的“玩伴们”。
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自己看不起的连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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