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鸿微笑,“几天前,我让你小弟传的话,你如果听了多好?”
赵显元眼中更怒。
风鸿笑容不变,“你不听不说,还找人套我麻袋,叫来二十几个围堵我,最后还砸我房间,那就不能怪我来砸你赌场了。”
赵显元眼中浮现出几分难以置信:就为了这?
风鸿点头,反问他:“不然呢?我这人很懒的,从来不会没事找事,多累啊。”
风鸿轻叹,起身拽来一把椅子,坐下。
赵显元有话要说。
但是,风鸿确实觉得有点累,不想继续扯皮了,他拿出手机,打出去一个电话:“喂,所长吗?”
所长意外极了:“你没死?”
风鸿呵呵笑道:“世间如此美好,我干嘛要死呢?所长啊,总坐办公室不好,也来出个外勤吧。”
所长听懂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哎呀,怎敢劳烦所长做事?”风鸿把话推了回去,道:“工作时间找所长,那自然只是正常的出外勤呀,直接来铐人吧,百八十个?”
所长明白了:“行,我就铐人,等会儿就到。”
挂掉电话,风鸿轻哼,想要他的人情?没门。
二十几分钟后,外面马路上,维序局特有的铃声由远及近,有胆大又靠窗的悄悄起身向窗外看去,震惊之下一双眼睁得特别大。
天哪,十几辆警车!
片刻后,所长推门,先是环视了一圈才看向风鸿,他看着摊在风鸿脚边的赵显元,面色复杂地说道:“幸好我还叫来了救护车。”
风鸿不解,看了眼赵显元,对所长回道:“他需要的不是救护车吧?只是机械肢体坏了,又没受伤。”
所长点头,“那不是还有四个受了枪伤的么?”
“哦,对。”风鸿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所长再次目光复杂地看了眼他,然后回身发出命令:“进屋,铐人,把他们都带回去。”
他下完命令就让出了门口的位置,顿时,所有已经在院子里集结完毕的维序员们,他们和所长同样复杂的目光都看向了屋里的风鸿。
几秒钟后,才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进屋、铐人、带走……
直到下午三点多,这次外勤才算结束。
等盒饭的时间,所长把这次参与行动的所有人都叫到了大会议室。
他神情严肃地总结道:“这次行动,我们捣毁了本县唯一且最大的赌场,抓捕了92名犯人,所有参与行动之人都有功劳,但是——”
他的目光看向风鸿,“功劳最大的,毋庸置疑是风鸿,所以,他是本月最优秀的维序员,也会是本年度最优秀的维序员,除非谁能取得大过他的功劳。”
他移开视线,看向其他维序员,一个一个地看过去,看完最后一个,他大声问道:“有异议吗?”
“没有!”
他们齐声回道,再一次的,复杂的目光都看向了中心人物——风鸿。
风鸿稳稳地坐着,脸上神情始终从容自然,在他们回答完所长后,他抬眼回视过去,浅笑道:“记住,都欠我一个人情哦。”
所长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等了几秒后,才道:“散会。风鸿留下。”
风鸿微微耸肩,坐了回去。
待会议室再没别人时,他好奇问道:“所长,什么事啊?”
所长走了过来,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提出一个问题:“虽然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但你都把人弄成那样了,那么那些材料,你还要坚持上交吗?”
风鸿奇怪地看着所长,“这两者没什么关联吧?我弄他是因为他派人砸了我的房间,我可咽不下这口气,跟上交材料有什么关系?”
所长对这个回答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我以为你出了心中恶气,就不会再追究别的了。”
“怎么可能?”风鸿觉得好笑,“就今天这事,能把他怎么样?最多判几年有期,他钱花得够多,连牢饭都吃不上,这可不行。”
他倏地收起笑脸,神情认真起来,“确凿的罪证,这种人不死,谁死?”
所长的目光再次变得复杂,“就一定要追究到这种程度?不就是因为那个女学生?我相信他肯定不敢再动歪这个心思了。”
风鸿:“……”
他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嘴上坚持地说道:“当然要追究到底,打击犯罪,除恶务尽,这可是我们维序员的职责所在。”
所长叹气,“你这认真劲儿……我直说了吧,赵显元只是一条狗,而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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