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岑清的时候,她的脚步停在机舱口。
行吧,她承认,她确实是有点怂。
“怕高吗?”
“有点。”
别说,她从小到大还真是恐高。
但对上安德烈溢满温柔的眸子时,岑清还是选择将恐惧展露在他面前。
就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相互信任……
“我可以带你呀。”
安德烈笑容无害又透露着纯真。
但岑清也不是个傻的,这人身份肯定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再者,他们好像没有那么熟吧。
也就是互换食物的关系?
“她是我的队员,我来带她就可以了。”
普佐穿戴好跳伞装备后,走到岑清面前,将安德烈的视线挡了个一干二净。
“那她也是我的队友呢。”
“刚才指挥官不还说过,要我们相互团结吗?”
安德烈依旧保持着无害的模样。
只是黝黑的眸色中划过一道转瞬即逝的暗光。
“跳伞对于我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据我所知,你在里面待了一年……”
“有些事情,也做不到那么熟练吧。”
普佐意有所指,却成功地让安德烈退后了一步。
啧,被人打断了,真是令人不爽呐。
不过,他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我还是跟着指挥官吧。”
毕竟普佐也是特战部队出身,跟着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岑清小心翼翼地拽住他腰间的扣环,以祈求片刻的安全感。
风刮在她的脸颊上,几乎快要让她睁不开眼。
但有时候越是恐惧,就越是想要看得清楚。
很明显,岑清就是属于这种人。
“害怕的话,还是把眼睛闭上比较好。”
普佐暗自发笑。
但碍于岑清的自尊心,他面上还是一派严肃。
不过她这副明明害怕,却又忍不住将脑袋探出去的模样真的好可爱啊!
“我怕来不及开伞就砸成了一团肉泥……”
那跳出去后坠落的速度多快啊!
简直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说到这儿,岑清拽着普佐腰间的锁扣更加用力了。
连脸色都泛着白。
可见恐高是她一生之敌啊!
“有我在,哪有那么多怕的。”
默许她的亲近与依赖,普佐好心情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啪嗒一声,普佐将两人的锁扣扣好。
记得上次的时候,他们俩的手腕也是被手铐铐在一起的。
而现在,因缘际会,命运又让他们产生交集。
或许,这本来就是天注定的呢。
“可是我……”
就是害怕呀。
没等岑清把话说完,腰间就传来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
她被他紧紧拥入怀中。
鼻尖满是熟悉的冷杉味。
由于太过害怕,岑清不自觉地回抱着他的劲腰。
指尖紧紧扣着他腰间的锁扣。
就像是捉住救命的稻草……
“对不起,岑清。”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但仅此一次。
之前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了!
“对不起什么?”
耳边传来一道湿热的呼吸声,那句道歉都把岑清给整懵了。
好好的,干嘛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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