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道身影却在距离他不远处速度忽然慢下来,直到近前。
一道佝偻的身影浮现,让宁云歌提起来的心稍稍放松。
“你吵什么!不知道现在大半夜的吗?”那道人影近了,开口说道,声音沙哑却压得很低。
“你这么吵,邻居们还怎么休息?”
“呵呵……邻居……”宁云歌四处瞧了瞧,这鬼地方有邻居才不正常吧!
“那老伯,您在这干嘛呢?”
“呵呵,平时啊,这些邻居太忙了,这不,我晚上来帮他们整整院子,除除草。”
宁云歌恍然,进而开口,“老伯,是这样的,我们是赶路的书生,路过村子,想要留宿一晚,不知可否收留啊。”
“是吗?”那老汉凑得近了些,盯着宁云歌仔细地瞧着,“好俊的后生,那便去我家吧。老汉姓许,你便叫我许老汉就好”
闻言,宁云歌想着身后不远处躲在围墙后的山承德招了招手。
山承德看到两人交谈,如今公子又朝他挥手才放下心来,小跑几步,落在宁云歌身后,随着老汉而行。
“老伯,平时您都一个人住在这吗?”山承德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紧张,随口问道
“不是,老朽还有一个女儿,晚上进山去了,正好你们可以睡她的屋子。”老汉勾着背负手领路。
“进山?这大晚上的进山是为何啊。”宁云歌开口问道,这如果没有古怪,连小师妹都不信!
“小女自小害怕阳光,晚上进山啊是为了打猎,老朽年龄大了,这两年啊,都是我家女儿在照顾我。”
“哦,是这样啊。”虽是这么回应,但宁云歌的心中却是疑虑更重。
说着,一行三人来到村边的一处尚且完好小院之前,老汉开门,把两人让进院子。
小院不大,只有两间屋子,用竹篱围起来,想比其他家的围墙却是简陋不少。
老汉来到一间屋子前,打开门,自己进去点起油灯,顿时,整个世界的黑暗减弱不少。
“今晚你们便睡在这里,我今晚也不出去忙活了。就在隔壁的屋子,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叫醒我。”老汉替两人关上房门,慢慢退了出去。
“多谢老伯了。”山承德躬身拜下,转过身来时立马又换上笑脸,“少爷,咱们这运气可真好。”
“哦?哪里运气好了?”
“怎么不好,您看,我们在下雨前赶到了村子,又在这荒凉的村中遇到了老伯,必是公子贵人自有天助。”
“是吗?”宁云歌摆着脑袋四处闻了闻,“你就没在这屋子中闻到些什么?”
“有什么?”说罢,山承德到是疑惑起来,也皱起鼻子闻了闻,又换上一股油腻的笑来,“这屋子中一股女人的脂粉香,甚是喜人啊!”
“哼,有尸臭与血气,还有一股味道,我确实从未闻到过。”
但宁云歌却是四处翻找起来,掀开被子,揭开锅盖,顺便口中说道。
“尸臭!”闻言,山承德有开始发抖了,可怜他的小心脏,一晚上不知受了多少惊吓。
而直到将整个屋子翻遍,两人也一无所获。
“公子,你是不是闻错了啊……”
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宁云歌将后背的长剑拔出,对着屋子一角的地面数次劈砍而下,瞬间卷起滚滚尘土,露出墙角下的坑洞。
只见这坑洞中,白骨似林,血肉如浆,红色与白色交织画卷,其中散着的恶臭瞬间将全屋弥漫。
“啊!这这这!这是为何啊!”山承德连忙捂住口鼻,那腥臭味差点将他熏得晕厥。
“暂时不知,或许是什么诡家传人,听闻这些人甚是喜好这些。”
“那这老汉……”
“恐怕不是许老伯,或许是她的女儿……”
而在两人正思量间,天空骤然亮起,紧接着一道闷雷响彻,将整片天地的生灵惊醒。
宁云歌来到窗前时,村中已是大雨倾盆,雨水落在屋顶,围墙,似是想要将这世界冲刷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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