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有人宁可帮助已经是废太子的杨勇,也不愿助孤!?”
……你做了两年的太子,杨勇可是做了二十年太子呢。
宇文述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还是继续道:“如今陛下心意已决,殿下首重之事,还是要确保在陛下面前,不能露出丝毫的异常。
更不可表露出半分不满之心。”
“此事孤知道。”杨广挥了挥手,不耐道:“杨勇经历这两年圈禁,早已今非昔比。
若不加以制止,必是孤心腹大患。”
宇文述会心一笑,缓缓道:“殿下放心,废太子一事,臣倒是有上中下三策,可供殿下择取。”
“哦?”听到宇文述献策,杨广来了几分兴致,好奇道:“说来听听?”
宇文述笑道:“如今废太子虽然暂时因为得了陛下的同情而复起,但废太子一党的势力早已在两年前,被剪除得七七八八。
这个时候,只要能将废太子按死,殿下的烦忧自然迎刃而解。”
“这些事情孤自然知道。”杨广催促道:“孤是在问你上中下三策。”
“殿下莫急。”宇文述慢吞吞道:“这下策自然是最简单的,如今废太子还在宫中,只需要找人除掉废太子,废太子自然不会对殿下您产生威胁。
只是代价会大一些。”
岂止是大一些?一旦杨勇遇刺,杨坚就算是用屁股想,杨广他也脱不了干系。
只是身为上位者,直接否决属下的建议乃是大忌,所以杨广只是沉吟了下,问道:“中策呢?”
“中策便是聚朝堂百官之力,以礼法制止废太子复起一事。”
聚朝堂百官之力虽然看起来不错,但如果杨坚打定主意一意孤行,对于这等帝王家事,朝廷还真没办法制止太多。
更不要说,一旦废太子复起,定有许多投机之人蠢蠢欲动,作壁上观。
到时候朝堂百官人心不齐,只会误事。
所以杨广只是稍作思虑,便将中策排除,继续问道:“不知左卫率所说的上策,是何方法?”
宇文述本来就是为了举荐自己的上策,此时笑了笑,道:“殿下所问的这上策,便是拿皇后葬典做文章了……”
……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那弟弟会在我母后的葬典上,给我使绊子?”
永安宫内,一身白色丧服的杨勇跪坐在凤榻前,眼眸微阖。
他在永安宫里呆了一整天,此时的精神缓和了不少。
在杨勇身后,是年纪三十出头的高盛道。
根据记忆,高盛道是朝中重臣高颎的长子,也是杨勇的大舅哥,乃杨勇一系绝对的中坚力量。
在杨勇被废之后,高家也曾为他的复起做过不少努力,可惜最后都无功而返。
此时听闻杨勇复起,还被封为了代齐王之后,高盛道便立刻进宫,前来和杨勇相见。
永安宫的宦官奴婢已被杨勇屏退,所以高盛道的言语也并未做过多的掩饰。
他点头道:“如今殿下您虽然是代齐王,但谁都知道,只要葬典一过,您这代字就肯定会拿去的。
可同样,太子两年前设计将殿下您拉下东宫之位,如今又怎会轻易看着殿下您稳坐这齐王之位?
昨天陛下的圣旨下来,朝堂之上便掀起了不小的波动,但太子一党并未对此进行阻拦。
可见其真正的目标,必是皇后的葬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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