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句话问题更大。

谢离自知失言，他迅速地捂住嘴巴向身边看去。

钟晓筱面色阴沉，将方向盘捏的嘎嘎作响。

“钟晓筱......不，钟姐。”谢离连忙解释起来，“我看得出你很能打，调查局自然会要你。但其他的人并不是都像你一样天赋异禀，一个普通人......或者还不如普通人的人，能顺利加入调查局么？”

钟晓筱面色恢复了平静，她听出谢离话里有话，没好气地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谢离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情，“我的个人信息不太干净。”

钟晓筱面色大变，她用嫌恶的眼神快速地扫了一眼，“你给我说清楚，我和我的车还能忍耐你一分钟。”

说罢，她松开了油门，一副准备将谢离踹下车的模样。

见此模样，谢离的心高高悬了起来，他眼神落寞，恨不得自己跳下车。

果然，没有地方愿意接受我这样的人，即便是调查局。

“算了，相关的文件我没带在身上。”谢离低声说道。

“相关的文件？”钟晓筱冷笑一声，“你没说出那句话我真是万幸。”

“哪句话？”谢离有些疑惑，杀人犯还有固定的语录？

“当然就是‘我只不过是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这种话。”钟晓筱减缓车速，准备在路边停车，“你要是敢说出这句话，不管你后面有谁，我都要踢断——”

“等一下，你好像误会了。”谢离严肃地说道。

“误会？”钟晓筱皱着眉头重复一遍。

“虽然说出来也并不光彩......我是杀人犯。”谢离郑重地说道，“我和hdd不共戴天。”

钟晓筱愣住了，半响，她沉默着轻踩踏板，汽车缓缓启动。

憋了半天，她终于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干那个被抓住了。”

“绝无此种可能。”谢离干笑一声，“所以说，调查局会收纳我这种人吗？”

“其实调查局没你想的那么高大上，最初的调查员更是从死刑犯中挑选的。”钟晓筱娓娓道来，“烬界早在二三十年前被发现，但调查局正式成立还不到十年，像现在这样大肆招聘调查局更是最近两年才开始的。”

“最初的调查员都是些亡命徒，他们在专业的烬界研究员带领下，了解并最终接触烬界，与烬体战斗，为我们了解烬界做出了诸多贡献。而对于现在的招聘标准来说，与个人信息并无关系，即便你劣迹满满，调查局也会为你安排合适的岗位。”

“最初的调查员，还有活着的吗？”谢离突然问道。

“有。”钟晓筱凝重地说道，“一个扶桑人，现在是调查局副局长。”

“副局长？”谢离吃了一惊，“调查局还真是广纳贤才。”

“其实我有点好奇。”钟晓筱偏过头问道，“你这幅文质彬彬的样子，会是杀人犯？”

谢离立刻萎靡起来，他欲言又止，终于是说道，“我不太想聊这个，可以换个话题么？”

“说起来，我也是呢。”钟晓筱毫不在意地说道，“我杀了我父亲。”

“你父亲？”谢离险些跳起来，他联想到钟晓筱之前对于“不干净”的认知，心中有了几分答案，于是他问道：

“是因为他......做了那种事吗？”

钟晓筱微微一笑，显得端庄而冷漠：“我不太想聊这个，可以换个话题么？”

谢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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