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同学们跟着教官拉歌去了，李唯唯在办公室总结今天的工作，一边不时看看门口。

终于，她看到门口有一个影子，踌躇着不敢进来。

“请进！”她放下手里的纸笔。

张强终于进来了，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敢抬头看李唯唯。

李唯唯站起来，严厉盯着他。

她不开口，等着他先说话。

张强憋了好一会才说：“我本来想和许健康开个玩笑，没想到他会摔那么重。”

“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后果，万一许健康摔断骨头了，或者更严重的伤害，你怎么办？”李唯唯厉声问。

张强低着头，小声说：“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他老出风头，还巴结老师，想教训一下他。”

李唯唯喝斥：“他关心班集体，为班级的事情辛苦奔走操心，这叫出风头？他关心老师，很负责地护送老师，这叫巴结老师？”

张强不说话了，李唯唯放低声音：“这两天老师的脚崴伤了，多亏许健康护送，现在他摔伤了，护送老师的任务由你接替！”

张强愣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走，我们现在去校长办公室。”李唯唯沉着脸，往办公室外面走。

张强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问：“老师，学校会怎么处置我？”

“谁知道呢？”李唯唯回头看他一眼，“怎么，现在怂了吗？不给点惩罚和教训，你以后都不会长记性呀！”

“会不会开除我？”

“害怕吗？”

张强站住，脸色很惶恐不安。

李唯唯也站住，和他面对面站着。

“我爸会打死我。”张强小声。

“你做好心理准备，家长是一定会叫的。”李唯唯严肃说。

张强的脸色很难看了，他可怜巴巴说：“老师，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和校长说说好话吧，我一定好好做检讨，向许健康道歉。”

李唯唯没出声，从他早上踢许健康，中午又在洗手间倒沐浴露的行为来看，张强本性顽劣，太轻易地放过他，他一定不会长记性，也不会把学校纪律放在眼里。

张强抱头蹲下去，哭了起来：“我爸会打死我的！”

李唯唯走近他，严肃说：“我会和你爸爸好好交流，但这次你一定要吸取教训，好好反省。”

“老师，你求求校长，千万不要开除我。”

李唯唯看着他哭了一会，语重心长地说：“张强，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将来步入社会，一个人都要秉承最起码的善良，我们课文里有一句话，勿以恶小而为之，任何恶意的行为，你都将因此承担相应的后果。”

“嗯……”

“你起来，我们去校长那里认错。”

“嗯……”

张强站起来，跟着她去校长办公室。

敲开王校长办公室的门，张强低着头，站在李唯唯身后，小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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