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义安看书能很快,又能很慢。
很快,一般是对于那些刚刚入库的书来说。
很慢,是对于那些前一万字质量不错的,他就会慢慢地看。
“我要帮主编分忧。”
这是梁义安对外说的,但是内心里的想法是。
好书当然要慢慢地看。
因为好的作品,让人心情愉悦。
便是八万六千字,并不耐读。
“这就,没了?”
“富贵最后就只剩下,一人一牛了?”
看完之后,梁义安靠在椅子里,呆呆地看着方。
双目无神,像是看着虚空。
手里的香烟,只在开始的时候吸了一口,之后就自已燃尽了。
因为这书读起来,太特么顺畅了。
即便是读的过程中,心情越来越糟糕,但是真的是,顺畅到让你停不下来去安慰一下书里的主人公。
富贵,对,他叫做富贵。
“这个作者太厉害了!”
“行文流畅的,让你根本没有时间,去可怜这个可怜的富贵。”
“这些评论说的对,余闲这位作者,太冷血了!”
梁义安甚至看完了书后的评论。
多久了?
作为一名编辑,梁义安在想,自已有多久没有沉迷在一本书里了?
作为一名编辑,梁义安很少有时间,却看《耕耘》之外的书。
一次这么沉迷,他记得,还是在春节期间,看了一本《漠河舞曲》,那种大雪纷飞的冷冽感,让他看着大呼过瘾。
但是沉迷之后,就是心情郁郁。
和那些读者的感受一样,他觉得余闲的这本《活着》,读起来太容易情绪抑郁了。
在《活着》中,梁义安看到了一种让人难以呼吸的苦难,那是伴随着福贵的一生、连结着身体一部分的东西。
甚至比吃的用的还重要。
余闲灵巧地转动着笔尖,一次又一次将福贵的生活推进巷口拐角。
当你以为他将会重新开始生活时,命运这时却跳起了舞。
里有一段这样的话:“他是那种能够看到自己过去模样的人,他可以准确地看到自己年轻时走路的姿态,甚至可以看到自己是如何衰老。”
在经历了生生死死这样的事之后,福贵或许也已经明白,人能到这世走的这一遭就足够了。
“余闲的语言,太冰冷了!”
“冰冷的,比漠河以北的大雪纷飞还要冰冷。”
梁义安这么想着。
啪!
他猛地一拍桌子:“进征文!这篇必需要进征文!”
“那个叫做不朽皇帝的读者说的对,这或许是一篇,伟大的!”
“而发现这本的我,也将会,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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