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前香味环绕,推杯换盏热闹非常。
应伯爵站在门口看着孙雪娥用手帕擦着玉手,走过来低声道:“应二爷,赶快坐过去伺候局儿吧,别傻愣着了。”
应伯爵一把抓住她手腕,笑着问道:“你要去哪里?”
孙雪娥快速甩开他手掌,讪讪笑道:“我去哪里,难不成还要向应二爷汇报一声了?”
他也不敢多说,他也不敢多问,只能是径直走到饭桌前。
这时,西门庆已经指着手臂上、小腿上的几处伤痕。
看着坐在一旁的知县大人李拱极说道:“大人,武都头的这件事情,您一定要为小可做主!”
那李拱极气定神闲,闭紧了双眼,捏着胡须。
谢希大、常时节等人连忙起身敬酒,冲着李拱极说道:“大人,为我们大哥做主啊!”
良久,李拱极干笑两声,说道:“大官人毕竟也是体面人,怎么偏偏惹到我们武都头的头上了呢?罢了罢了,暂且忍着吧。”
厅中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心中都没了底。
西门庆满脸窘相,望着放在桌旁的那四个锦盒,立即起身说道:“大人略等片刻,小可去去就来。”
一边说着,匆匆忙忙带上手足无措的应伯爵,快步走了出去,留下谢希大、常时节、孙天化等人伺候着李拱极吃饭。
西门庆拉着应伯爵一路来到后边花园里的那个名为“藏春坞”的小山洞,西门庆费尽力气从书架后面搬出来两只大铁箱。
“光侯啊,来,搭把手!”
西门庆弯着腰,一只手死死抓着箱盖一端。
应伯爵抓着箱盖另一端,二人一鼓作气将铁箱打了开来。
甫一打开,内部的珠光宝气立刻就将应伯爵的眼睛给刺痛了。
惊为天人,在这不起眼的藏春坞里竟然放着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
西门庆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一旁,拉着应伯爵说道:“光侯啊,这李拱极实实在在的人如其名!“
“半生为人最善于拱事情,鸡毛蒜皮点大的事情,都能给拱成惊天大事。倘若不出点血将他孝敬足了,他不仅仅不会出手相助于咱们,并且还会倒打一耙!”
应伯爵紧皱着眉头问道:“哥,究竟怎么回事?你和花子虚是怎么被武松给打了的?”
应伯爵心中大叫:呸!我二十九你二十七,算起来我比你还大了两岁。寄人篱下为了糊口,老子还得叫你一声哥。
天知道你混得更大了些之后,老子是不是还得再降一辈,叫你一声爹呢!
西门庆寻思道:“前一日花子虚带着两名家奴在街上闲逛,忽见得一姿色上乘的小娘子和面做饼,当时房门大敞着,咱兄弟花子虚听家奴说那是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的老婆。”
“这还了得?当即就要三步两步走进去轻薄那妇人,碰巧那武大郎和咱兄弟的家奴们有点过节,他们见到彼此,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
“咱兄弟趁乱冲进去一把死死抱住那妇人,那妇人吓坏了,像是无头苍蝇般在房里抱头乱窜。咱兄弟许是喝了点酒,加之色欲熏心,当场就要将那妇人的裙子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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