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邪醒了过来,头疼欲裂,耳边狂风大作,奋力睁开眼睛,张无邪才发现自己进了一个林子里。奇怪,明明前一刻还在实验室做着实验,怎么下一秒就来到树林里了?喝醉了吗?
在梦里啊。张无邪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所在。好久没能在梦里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了。大学时,张无邪总会被鬼压床。这不是一般的鬼压床,而是真的鬼压床。
张无邪,楚州人,一个普通人,普通大学毕业,进了一个普通的公司,做了一个普通的社畜,每天的事情就是待在实验室里头做实验。
但是普通的张无邪却也不普通,他出生日期为一年之中的至阴时刻,这就导致了他总是会吸引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具体怎么说呢,他从小就能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
比如说当他睡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想要用劲挣脱这种状态,不过也是自己的意识在使劲罢了,自己的身体纹丝不动,就像不属于自己一样。他拼命地使劲,带来的就是脑子无尽的疼痛,直到最后被疼醒。
张无邪问过度娘,度娘的科学解释是:意识清醒了,但是大脑还没接收到反馈给身体,就会产生这样的现象,什么压力过大,作息不规律会导致这种结果。
他信了。但是直到一次他习以为常时,却听到了压得很低的声音。他确信这种声音不来自于舍友。
他艰难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只能眯开一条缝隙。然后发现有个人正按着他的脚,不让他动。张无邪瞬间就更加清醒了。这不是梦。
可是他真的动不了。
救了他的是他的舍友。通宵归来的舍友忘记带钥匙,把门拍的是噼里啪啦。然后张无邪发现自己能够睁开眼睛了。而眼前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后知后觉的张无邪当晚就搬了出去,找了酒店,后面又自己找了出租屋,离开了宿舍。
寒风袭来,张无邪收回了思绪,这个时候并不是他能够瞎想的时候。
张无邪走在林子里的小路,但是走了足有大半个钟头,也没看见尽头。张无邪越走火气就越来了。很明显这是梦境,结果在梦里还得用两条腿走路,气死了。张无邪开始想着眼前出现一辆车,来辆宝马什么的。之前做清明梦的时候倒是很容易就能够出现来着,然而现在却完全没反应。张无邪狠狠打了自己一嘴巴子。
“痛痛痛!”难道不是梦么?张无邪突然后悔了起来。我打自己干嘛?
忽然,前面天色暗了起来。奇怪刚刚才下午两三点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暗了呢?张无邪自觉奇怪,但是向来胆大的他,又觉得这是在梦里,也就越发强势起了来,甚至还哼起了“道道道道道道,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
走着走着,隐约间听见了有琴的声音,张无邪倒也是不考虑为啥林子里还有人弹琴这件诡异的事情,开始朝着声音找去,约莫几分钟后,张无邪看到前方有一小亭子,亭子四周有白色薄纱飘飘,只有一道竹桥通往这个小亭子,周围都是水,哦,这是一个湖心亭。
“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张无邪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慢慢靠近,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天的月亮给他带来了些许光亮。
很优雅的琴声,怎么说,张无邪在电音环绕的时代,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很是好听,这种好听不可言传,但是会让你想要接近的冲动。
张无邪不禁加速了脚步,往前望去,朦胧的白色薄纱下坐着个人,背对着张无邪,可以看见一双裸露的双臂在挥动着。这让本就未经人事,血气方刚的张无邪产生了冲动。
琴音很是动听,张无邪本想打个招呼,但是还是忍住了,约莫七八分钟之后,琴音逐渐小了下去。
一阵微风吹来,吹起了薄纱,短短的两秒钟,令张无邪似乎度过了一个春秋。
“你,你好,我想问个路,这里是哪里儿,我想问镇江怎么走啊?”张无邪不知不觉地就说了出来。
张无邪不知道的是,里面的那位,伸了个懒腰,嘴角露出了一种寓意深长的微笑。但是背对着张无邪肯定没有看到。
白衣少女转过身来,左臂伸向右在胯部将左手与右手相合轻晃两下,给张无邪做了个万福的动作。
“现已深夜,请问公子何处去?镇江距此地足有三百里,今晚肯定是不能到达了。不如跟小女子去家里少做休息……”说着说着脸的丝巾滑落,露出一个美丽的容颜而来。
而这时的张无邪完全没有刚开始的蠢蠢欲动,而是满满的惊吓,脑袋甚至冒出了点汗水。“公子”、女子的装束还有那个万福的动作,完全都不是新时代该有东西,张无邪再傻也都知道自己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只是眼前的女子有问题还是自己有问题,现在远远躲开才是正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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