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捻躺下,语气烦闷:
“好个屁,睡觉。”
“你知道个甚!”
“京中这些日子,怕是要不安生了,回头你可躲好了,没事别他娘的乱逛街去。”
说着,谢老捻仿佛自言自语:
“嘿,不论出啥事,最后倒霉的都是咱老百姓。”
婆娘却不大同意:
“宁王就不是这样的,不会不顾忌咱们的死活,哎……”
看着睡过去的当家的,婆娘叹了口气,也睡了过去。
……
驸马府内,焦敬看着对面端坐的保定伯,叹了口气。
前日保定伯定了密议,可是看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石彪也就罢了,好歹还曾有都督的勋衔,这个毕福呢,锦衣卫的人,他竟然都敢招来,谁能保证这人不是卢忠的探子。
这也就罢了,再看看那位满脸胡茬的大汉,抓着一只烧鸡在大口啃着,看那模样,好似三天没吃饭一般。
也对,昨日才从死囚牢内被替换出来,自然没吃过什么好饭。
门口瘦的跟猴子一样的,满目的阴狠,据说也是从死囚牢内扒拉出来的,这一花厅的人,出了有数的几个,其余竟然都是从死囚牢内提熘出来的。
罪过啊!
焦敬心中感觉满是荒唐无奈。
这时候,成安侯郭成自门口进来,看到花厅内的景象,明显愣了一下。
梁珤招呼了郭成,向众人介绍着:
“这位是成安侯,被我刚刚推上团营总兵官的位子,有成安侯在,诸位在城内行事,绝对不会受到京营的追捕。”
郭成在成敬旁边坐下,脸色阴晴不定,听梁珤继续说话。
“你们都是我从死囚牢内替换出来的,为什么把你们弄出来,那自然是有用到你们的地方。”
梁珤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在座的十几个人的反应。
“先前的许诺都不说了,只要你们敢干,活下去是最基本的,若是你们能拉起几十号人,事成之后,勋衔官位也不是不能有。”
十几个亡命徒明显都知晓些消息,听到梁珤的话,一个个脸上都满是意动。
门口的瘦子嘴里咬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揪来的茅草,呸的一声把茅草吐出,语气里满是桀骜:
“伯爷,您也别藏着掖着了,弟兄们本来就是死囚,这事肯定会干,但是你的东西不放出来,兄弟们可不敢太尽心。”
梁珤目光扫过几个影响力大的,温声问了:
“诸位都是这样想的?”
几人对望一眼,嘿嘿笑声充斥花厅。
梁珤看向旁边的焦驸马。
焦敬无奈,只得起身,从一旁心腹老仆的手里接过一份卷轴,单手托着,面向梁珤:
“伯爷,这东西打开了,可就没有退路了。”
梁珤目光示意他尽管打开。
焦驸马单手一抖,卷轴展开,只见一副空白的卷轴上,盖着猩红方印。
梁珤指着空白圣旨:
“这就是空白的册封旨意,太上皇有令,有从龙之功的,封伯爵,有大功者,封侯爵,首功,封国公。”
在花厅内逐渐粗重的呼吸声里,梁珤的声音变的蛊惑起来:
“这空白旨意,就是给诸位的升赏保证,锦衣玉食、豪宅美卷,就看诸位愿不愿意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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