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居二楼,三个黑衣侍女正掩嘴轻笑,似是刚刚一楼发生的那一幕,让她们也觉得很有趣。
“那侯玉霄,一张脸倒是生的好看,就是太狂妄了些!”
“按袁掌柜说的,这侯玉霄以前可是个大纨绔,丧父之后短短两年能将家业撑下来,如今还隐隐凌驾于其他三家之上,倒也算个有本事的人,有些狂妄也是应该的。”
“不过,那句你老婆很润,也太……粗鄙了些。”
“就是不知道,那个很润,是什么意思……”
“芍药肯定知道是什么意思。”
“茯苓姐你胡说,我才不知道呢!”
听到芍药说的有意思,另外两个侍女茯苓和牡丹,都发出了银铃儿般的笑声,直把芍药给调侃的耳根子都红透了才饶过了她。
“那侯玉霄……可不像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蓝衣少女轻柔随和的声音,打断了三名侍女的调侃,只是她也不做其他解释,似是没有将侯玉霄放在心上,目光一直盯着东边方向。
……………………
什么是恶?
侯玉霄是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的,尽管没有结果。
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依旧很难给“恶”下一个标准的定义,更遑论这世间芸芸众生,都不过一世之命,问他们什么是恶,更是得不到任何答案。
如阴对阳、地对天、冷对热、世间万事万物都逃不过双生双行,恶也有与之相对应的善。
世间因阳而有阴、因天而生地、因热而有冷,由此也因善才有了恶,这是侯玉霄通过两世为人悟出来的一个道理。
他前世就是一个烂好人,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善人,恶他不了解,可论对善的理解,他就深刻了。
老太太想过马路,他扶了。
饥寒交迫的人想吃饭,他给了。
穷困潦倒的人想要钱,他施舍了。
仇深似海的人想复仇,他递刀子了。
…………
说到底,善就是满足他人的欲望,无论是大是小,只要他的欲望得到了满足,那么你就是善。
那么与之对立的恶,就很好理解了。
而侯玉霄之所以要去理解善恶,没有其他的原因,就是因为此刻悬浮在他脑海中先天善恶神莲。
圣心居中,任峰想要通过训斥他获得利益和面子、飞鹰门铁步东、快活林高成、青狼帮谭刚,三人之所以想要打压他侯氏,无非也是想获取更多利益,以及更高的地位。
乃至那些围观的食客,虽说跟侯玉霄无冤无仇,但却也并不影响他们看不惯侯玉霄的张狂,不乐意见到侯氏坐大,期待任峰能出手羞辱他,甚至最好是斩了他。
不要意外,这就是人心,见不得人强大,是世人的通病。
但他在圣心居狠狠拂了四人的面子,也让围观的所有人心中的期待都落空了,于那些人而言,侯玉霄的所作所为,就是大大的恶。
侯玉霄端坐在侯氏主厅尊位上,看着一缕缕黑色气息从外界涌入自己脑海中的神莲之上,眼中微微升起一丝愁绪。
六白六黑十二瓣神莲,依旧只亮起了第一片黑色花瓣,尽管这么多恶行带来的黑气填充进去,但因第二片白色花瓣还未亮起,并不能发挥出任何作用。
“就等着老五的善行了,看能不能让我点亮一片白色花瓣了,黑色花瓣给的第一个功能是变身,白色花瓣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侯玉霄刚沉吟了一句,听到外面传来一道轻轻的脚步声,抬起头看了过去。
这么轻的脚步声,也只有侯非这个体重才能发出来了。
“家主,五爷已经去南岭山找四爷了,我看他带了两马车的物资,应该是想您说的那样,去改善那些矿奴的生活了。”
改善那些朝不保夕的矿奴生活,也算是一桩大善行了,侯玉霄点了点头,又听到侯非开口了。
“不过家主,五爷把你关在西厢房的那个女的带出去了,那女的似乎跟五爷已经很熟悉了,一路上相谈甚欢,二爷担心那女的逃跑,跟在后面,让我先回来禀报你!”
田红璐跟着侯玉端一起出去了,侯玉霄一点都不意外,只是轻轻颔首什么也没说。
而侯非没有立刻离开,想起圣心居的事,心中还是有些担忧,轻声询问道:“家主,刚刚咱们在圣心居是不是太过分了,铁步东三人也就算了,县尊任峰似乎气的不轻,若是真跟咱们鱼死网破,只怕……”
侯玉霄冷笑了一声,不屑道:“鱼死网破,那是血气方刚年轻人做的事。
那个老东西一百多岁了,一口气就靠着凝罡境的修为在吊着,我故意透点罡气给他看,就是吓唬他的。
他若是聪明就该老老实实夹着尾巴,等我侯氏跟三家分出胜负,若是还敢出来蹦跶,我也不介意亲手送他一程!”
话虽如此,侯玉霄眼中还是带着一丝凝重之色的。
他的确已经摸到罡气境窍门了,唬人没什么问题,可如果任峰真不要命了,他还是没多少胜算的。
但问题是,任峰已经跟三家走到一起去了,他若是这时候露一点怯,对方气焰只会更加嚣张,所以他才反其道而行,让对方摸不透他的底线,也好多争取一点时间。
“那匹烈鬃应该发挥作用了,只要我不露出破绽,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等我突破罡气境,所有困难都能迎刃而解。而且……等到第一片白色花瓣亮起来,我又能多一个手段。
届时,昭阳县,就是我侯氏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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