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皱着眉责怪:
“刚回来就说这些事,小晨又不是小孩子,你摆这副臭脸干嘛。”
江建哪敢反驳自己老婆,只好不断咀嚼嘴里的大蒜头喝闷酒。
细川玉子全程乖乖低头咀嚼,周萍看她只吃饭不吃菜,连连给她夹菜。
血脉压制可能是比较玄学的说法,但小小饭桌就演了一场好戏。
江晨心知父亲失业的一年里肯定不好过。
虽然家中还有些积蓄,但对于一个五十岁下,正处事业巅峰时期的男人在家中待业,心中肯定愤愤不已。
“来来来,爸,我敬敬你。”
“你不知道这个戒指的来历,我给你好好说一说。
这戒指啊,可是龙国驻傲代国兵马营里头独有的...”
江晨一张嘴说得天花乱坠,硬生生把这枚戒指的身价从时间工会贵宾专属,说成在傲代国行好人好事,龙国颁发的纪念品。
后面的十几天,江晨都在家里给江建打下手,扫地拖地搬花修树劈柴,所有农活都干了个遍。
细川玉子很能融入家庭,做事又仔细,深受一家人喜爱。
唯独她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怎么爱出门抛头露面,像个小媳妇似的天天在家里。
这天,江晨收到一个EWS包裹,在客厅便打开。
寄件人信息来自黑江,江晨寻思自己也没黑江的朋友啊。
打开后,发现里面是几张照片,关于建立根据地的。
很明显是马丁或者威弗列德的杰作,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得到自己的地址信息。
转念一想,马丁那种级别的人物,搞点情报应该是轻而易举。
有张照片的天空艳阳高照,威弗列德那小子戴着图坦卡门黄金面罩复刻版,一手高举朗姆酒,另一手高举黄金权杖,跳着篝火舞,看去过得还很滋润。
世定有一个倒霉蛋遭遇威逼利诱,失去了一座小岛。
最后面是一封明信片,字迹十分潦草,辨别大概内容是:
【小心撒旦。】
江晨反复读着这四个字,试图从里面得到一些线索。
现在能确定的是,他们处境不危险,也意味着自己的军事根据地已经初步建立。
“哟,这不是江晨吗,这么多年没见,长这么高了,当时你还没个萝卜高。”
沙哑声音打断江晨思绪,抬头一看,来者面色蜡黄,脸却吃得浑圆显得有些憨厚,眼神又十分刻薄,几种奇怪长相集合在一起,长得可谓异端。
“原来是司伯伯,找我爸是吧?”
江晨看清来客,眯了眯眼,心知这衰人来访定有幺蛾子,便抛下他到后院去找父亲。
这人名叫司荣儒,是当初搞掉江建那个新任总裁的心腹之一。
可以说江建遭辞退那番羞辱,司荣儒的功劳肯定不小。
两家恩怨还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
当初乾岳集团,也就是江建老东家,还没发迹起来时,大家伙都还在农村一起吃苦。
江建和司荣儒老宅恰好一前一后,曾经还是一个院门里的人,关系说亲不亲,说淡也不淡,算是比较生疏的邻里。
要知道,农村老太婆由于时代限制,品行大多层次不齐。
那司荣儒的老母吃饱饭没事干,就在院中锄地想种种花,却不巧挖出四只死老鼠尸体。
这下可是翻了天,因为司荣儒刚好是兄弟四个。
司氏喊来全村人,硬说是亲眼看到江晨奶奶偷偷埋的,目的是咒他们家门丁不旺。
江晨的奶奶本性纯良,怎会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但她不是本地人,当地方言说得还不熟练,简直就是百口莫辩,遭到全村人的指指点点。
隔天三只死癞蛤蟆出现在江建家门口,想也不用想,就是司氏干的。
江晨奶奶哪里见过如此不讲理之人,每夜都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骂那个狠心抛下自己先去阴间的老头子。
江建兄弟三人心知自己母亲受了冤枉,便好声好气劝母亲想开点,恶人自有恶人难。
也不知道是不是司氏那嘴开了光,还是真就恶报找门。
半年不到,司氏的大孙子,也就是司荣儒的大侄子突发心脏病夭折了。
突发性心脏病,在那个交通不便的年代是神仙难救的病。
谁能想到白事未过几天,司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向司荣儒四兄弟哭诉道:
“你们不知道,我那天晚听到后面人家说,小的已经死了,马就轮到老的。”
后面人家自然指的就是江晨一家。
她舌根这么一嚼,四个儿子顿时红了眼,拿起镰刀锄头要把江晨奶奶打死。
江建三兄弟因为半年前的事本就憋了一肚子气,见对方这般蛮不讲理,也红了眼火拼起来。
双方从此交恶,可谓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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