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眼的黑发,冷酷不近人情的压迫感......
云织瞳仁一缩,悬在空中的手,顿时没了力道。
还想过上安稳的生活?
不,安稳不了一点儿!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
而是她在组织里最得力的手下之一,赤道!
可是,她不是穿书了吗?
为什么赤道也会在这里?
这个念头涌入脑海,云织的脑子飞快转动,只能想到一种合理的解释。
多穿。
他也穿书了。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穿来了多少个?
是只有他一个,还是有更多?
Boss来了吗?
想到Boss,云织的身体下意识地狠狠一颤,眼底有片刻惊恐。
在弄清楚这个问题之前,她并不打算跟赤道相认。
赤道默默地看着她将将抬起的右手,无声地挑眉,眸底竟然闪过一些期待。
打人的力道,也是能确认身份的。
普通女孩打人,不疼不痒。
但是鸢姐打人,排山倒海。
但云织的表现显然让他失望,因为她只是轻飘飘地锤了自己几下,嘴巴里叫着:“放开我!放开我!”
像一只无力挣扎的小猫。
赤道捂了她的嘴,把人拉到一座就近的建筑内。
这应当是个放置杂物的小院儿,院子里堆着不少乱七八糟的道具,遮阳的棚子,好几箱彩灯和绸布,几十套桌椅,摆得纷乱无序。
借着街灯的光,赤道清晰地看到云织的双眼眨巴眨巴,畏畏缩缩地看着他。
赤道将人抵在墙壁上,嗓音沉而冷:“别装了,鸢姐。”
“谁、谁是鸢姐啊?”云织全身颤抖,眼底渐渐有了薄红,说话也结巴起来,“我叫云织,我不认识你,我,我正在这里录节目呢,节目组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到处找我的,我身上没钱,你放了我吧。”
随着话音落下,她眼中的泪水珍珠一般大颗大颗地淌下来,梨花带雨,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但赤道只觉得烦躁,眼前的人跟鸢姐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是性情却又大不相同。
“那你为什么想过安稳的日子?”
为什么,会跟鸢姐说过一样的话?
云织又气又怕:“你,你居然偷看我的愿望?”
“说!”他嗓音更沉更厚,响在耳边犹如惊雷。
云织抖得更厉害了:“父亲从小待我不好,还嗜酒,好赌,家里到处都是酒瓶子,隔三差五有人来要债,不得安生。后来,我亲生父母找到了我,说我跟楚洛洛被抱错了,我才是楚家的真千金,要带我回家,可是回去之后,他们发觉我粗鄙、小家子气,都不喜欢我,甚至还想让我去跟三四十岁的人商业联姻,我只想过一点安稳日子,有问题吗?”
这番说辞,实在是无懈可击。
赤道抿着唇,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年少悲惨,恢复身份后又遭遇排挤算计,想过点安稳日子,再正常不过了。
“你走吧。”赤道松开了她,眼睛却还紧紧地落在她身上,时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眼看着云织贴着墙滑落在地,努力想要尝试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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