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供桌前，伸手拿起那张纸，只是刚把纸拿起来，却突然消散，化作莹点。

这些莹点扑面而来，全部钻进了他的脑袋里。

“咚......”

恍然间，姜时远仿佛听见了钟声，心神震动，一个声音在他脑中回响。

“你读书为了什么？”

我读书为了什么？

姜时远陷入了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读书是为了什么。

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还是为华夏之崛起？

好像都不是。

他是为了高考。

他想不到该怎么回答，只能抬头看着面前的儒圣雕像，问道：“你说呢？”

“......”儒圣似乎被他这操作给整懵了，久久没有再说话。

刘桥低头书写，抬头看了一眼姜时远，见他在看自己身后的字，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正要继续书写，却突然发现了异常。

“这是在接受文心点醒？”

他想了想，从砚中点了一滴墨，甩向姜时远：“坚守本心，如实回答。”

那一滴墨落到姜时远额头上，进入他的身体，来到丹田灵海，将所有的灵力都封印。

当他的灵力被封印的时，身上突然涌现出一股浩然清明的力量，这是儒士修行的文气，也叫浩然气。

姜时远自然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出现，他等着那声音的回答，却久久没有等到。

他刚想说话，却发现身体竟然漂浮起来，一切都开始后退，就像一段视频点了倒放。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那文庙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离开森林，回归现实。

一种从未有过的空明感充满心中，心无杂念。

“感觉如何？”刘桥见他身上文气收敛，便笑着问。

“感觉……嗯，我这是怎么了？”姜时远问。

“你成了儒士，如今你体内既有灵力，又有文气，两者相斥，你必须毁去其一，不然，呵呵……”

刘桥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

他早就知道姜时远点心文心后会有这种结果，但他还是出手帮忙了。

姜时远不解的问：“不能都要吗？”

刘桥说道：“文气与灵力共存，互相压制，你虽然有修为，但却与普通人无异，不信你可以试着调动灵力或者文气。”

姜时远试了试，左手摊开，掌心出现灵力，右手摊开，掌心出现文气，两者辉映，并无滞碍。

“然后呢？”

“……”刘桥愣愣的看着，整个人都傻了。

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

自古以来，从未有人既能修炼灵力，又修炼文气的啊！

“你是如何做到的？”

刘桥无法保持镇定，从桌子里冲出来，抓住姜时远的手质问。

“我不知道啊，念头一动就调动了，有什么问题吗？”姜时远并未察觉事情的严重性。

“你知不知道，灵力文气都能修炼的人常有，却从未有人成功两者兼修。

就是因为两者相斥，互相压制，你不仅能调动，还两者都能调动，你是如何办到的？”

刘桥紧紧盯着姜时远，有些激动，今日恐怕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如果能够破解，对整个人族来说，是莫大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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