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言尽于此,你,且行珍惜。”凤依依言语之间看见了芍药去侧院子的身影,端起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冲元妜欢乐的笑了笑,爽朗的迈着大步出了房门。
海棠一直觉得凤依依老是往揽粹阁跑有意图,这下子意图更加明显了。
只是,芍药是个重规矩,守道行的女子,凤依依怕是要空欢喜了。
一直到背影远去消失,元妜才会过神来,唤过一旁的海棠,让她去闭了大门,说今日谁也不见。
她回屋换了身行头,扮作丫鬟的从偏僻侧门出去了。
九谷老头说是今日要离开盛京,说好要在满香楼独自聚上一聚,有些话要单独与她说说。
虽然他事先没透露半点,但元妜隐约觉得和跟吕昭仪和孟玄堇娘亲的事件有关。
他要单独与自己说,一来是如今自己这身份是孟玄堇的王妃,此时便多多少少也自己沾上些关系。
以老头子的手段一定知道自己在查些什么,他又向来疼爱苏家小辈,对她更甚,所以九谷神医或许是要提供什么线索。
元妜赶到满香楼约定好的地方时,九谷神医已经到了。
“元妜见过神医老前辈。”她站在桌前恭恭敬敬的鞠拜了一下,声音甜甜脆脆的。
“哟,可算来了,老夫以为今日小丫头又要爽约呢。”九谷神医一脸慈祥的笑着,手指敲了敲一边上的凳子。
“元妜小时候不懂事,让前辈见笑了。”
九谷神医眯眼笑着,眼角的皱纹更加深刻,眼底闪烁着几丝精明:“老夫记得,昨日你在祠堂外面可是站了不少时间啊。”
他一面撸着长长白白的胡子,一面意有所指的望着元妜。
昨日苏庭只顾着一门心思的劝自己没发现。但踮起脚尖溜走的那个人他可是看得清楚。
元妜微微一愣,随即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我恰巧路过,路过。”
明明昨天在古云斋也有见面,他既然都知道,却那时不说。
元妜见神医依旧抿笑不语,略略一思,一排脑袋豁然开朗。
“祖,祖爷爷,安好。”
神医闻言,抿笑变成了开怀大笑,直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接着半柱香的时间,她们大概聊了一下,这个祖爷爷的接下去的行程。
聊完行程叙完旧事,九谷神医便开始说起正事来。
他回忆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来:“约莫是二十三年前,那时当今圣上还是王爷。”
“一日我云游四方回来盛京,在路上遇见一个受了伤了年轻女子,她刚从大火里逃了出来,我救得她性命,可脸却被烧毁了。”
“那时我一时兴起,想着家传的医术换脸,虽有言传,并无身教,也有过成功的案例,但都是书上记载,我有心试一试,便同她商议一翻,决意从新给她生一张新脸。”
“女子大多爱美,我与她说有性命之忧,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答应了。”
“不出一日,女子不知去哪里取了一卷美人的图,说是她从前便生得那样,要变成画上的模样。”
说到这里,九谷老头长长叹了口气,喝了口茶湿了湿嘴唇。
“正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女子说她生成画上那般模样,然则不是,我心中明白,却抵制不住跃跃欲试的欲念,便详装不知替她换了脸。”
愿君似水我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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