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璃多的是好大夫,但是敢自称神医的人,除了他绝无仅有。
“他不是失踪了十多年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元妜将怀里装有孔雀的小篮子递给元婳,当年九谷神医蓦然消失,就如同一阵挂过的风,不留痕迹。
苏庭寻了许久也没寻着一点消息,如今不找了他倒是自己出来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现在还有心思管这个。”元婳接过篮子一把塞回海棠手里。
挽起元妜的胳膊,便拉着往前走,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乘神医现在还在,你赶紧去让他再给你号号脉,他来去无踪的下一次见不知什么时候了。”
元妜听见要让九谷老头号脉,不由的从心底打了个寒颤,实在是那老头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黑暗童年。
“我,我又没病,就,就不必了吧。”元妜站定了身不肯向前去。
她只要每每想起当年那老头子给自己开得药,现在嘴里还像含着药一般。
“你这孩子,我是你嫡亲的姐姐还能害你不成。”元婳抬手拎着元妜耳朵,活活将人拧走了。
“呀,姐姐,大姐姐,你轻点,我,我,我疼。”元妜龇牙咧嘴,屁颠颠的紧跟在元婳身后。
早知道,她就不自找苦吃了。
左右自己现在没病,没病就是没病,九谷老头看了也白看,她也不用吃药。
她忽然又想到十年前,自己上窜下跳死活不肯吃药,别人都是好劝歹劝,也不管一个四五岁的娃娃是不是能听懂些什么。
唯独元婳不同,许是天生的暴躁,直接将她捆了放床上一口一口的喂。
每一口都是满嘴的苦涩,元妜悔恨得只想咬自己几口泄愤,一口闷不要,非要苦一盏茶的功夫。
打那以后,她喝药便老实多了,实在没必要喝的,她也偷偷到了,断不会再蠢兮兮正面反抗。
元婳见她老实跟在身后,便放开了手,复去挽起元妜的胳膊。
“我也不是要逼你,你打小身子就比旁人弱,如今你王府中侧妃美人又多,我是怕……。”元婳并未言明,剩下的话都转成一口气,叹掉了。
元妜却十分明白,这副身子自小体寒多病,时不两时的泡泡寒凉水,三年两头的中个毒。
这副身子,便是一个字,虚。
而人一虚寒便不易有孕,换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不孕不育。
元婳是担心僧多粥少,若没个孩子自己将来没个依傍,说到底就同一个外人一般。
气氛莫名的沉重了片刻,片刻后,二人到了王氏院子里,只有两个婶娘和二伯家的两个姐姐在,九谷老头已经不见了人影。
“母亲,神医呢?”元婳傻眼的问到。
她方才把人揪来,好大夫却没了。
“别着急,你们父亲寻神医有事,说完事还会回来的。”王氏见元婳一副傻眼的模样,想是她心急了,解释道。
元婳温言,略松了口气,两人坐下身来,家常了许久。
碳炉上的白铁被烧得微微发红,王氏唤人端来几盘鲜肉和调味,铁板上的肉片滋出一股沁人的香味,远远散去。
愿君似水我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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