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妜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老人手里,有点算是开口费,或定金的意思。
老人点点头,看了看银票上的数字,捏吧的拽在手里,舒了口气,展眉笑道:“那姑娘就问吧,老妇知无不言。”
“那在下就直言了,嬷嬷,从前可是在吕昭仪的身边侍候过?”
老人眼皮一抬,错愕之意再次轻刷而过,但终究她还是沉稳的,毕竟是多年宫中老人。
老人低头微微含颌。
元妜这样问,她便也大概猜到要问什么了,她想左右不过那场大火的事罢。
“吕昭仪,究竟是不是圣下旨……”元妜望着老嬷嬷,虽不点明大家心知肚明。
“自然不是,那时当今圣上刚刚登基两年,先皇虽说称病退了下去,可前朝后宫还是先帝说了算。”老嬷嬷双眼盯着杯子,目中无神,像是随着回忆去了往昔。
“那日大火里死的究竟是谁?”
老嬷嬷苍老的容颜上凄然一笑:“不过是圣上身边的一个婢女。”
“婢女?”
老嬷嬷见元妜追问得仔细,深怕是她已然知道了些什么,便略略改口道:“虽说是婢女,却是吕昭仪嫡亲的妹妹。”
元妜心头微微一沉,果然是这样,揽粹阁里的那张画像,才是大火里香消玉殒之人?
老嬷嬷见元妜闻之不言,便继续讲道:“吕昭仪姐妹二人虽说相貌生得一般无二,命数却差得甚远,明明两人一同诞下皇子,一人是宫婢女,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昭仪,那时还没有如今的沐贵妃娘娘和高阶其他妃嫔,除了皇后便是吕昭仪最为尊贵。”
“用妹妹抵死,那吕昭仪知情?”元妜喝了口茶插问道。
老嬷嬷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法子都是她想的,哪会不知情?”
元妜顿了顿,一口水哽咽在胸口,好一会儿才顺畅。
“你方才说同时生子?”一个应该是孟玄堇,那另外一个呢?
她心中哑然一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八王爷孟齐成比孟玄堇仅仅大一天。
既然孟玄堇不是吕昭仪亲生的,那么孟齐成……
“皇子就那么几个,想必姑娘也不是一般人,其中谁与谁一处大,自然是心知肚明。”
“此时可与皇后有关?”
“皇后看似跋扈,不可一世,脑子里却并不透亮。”
元妜哑言,这般委婉的说人没有脑子实在婉转得很,元妜起身从口袋里又掏出几张银票放在老嬷嬷手里。
黯然无色,她能查到的事,这么多年了,孟玄堇势必也早查到了,那他是以一种什么样往伤口撒盐的心态让暗牢里的吕氏肆意自在的活着,还好吃好喝的让人伺候。
“多谢嬷嬷。”她要知道的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元妜行至门口,老嬷嬷却蓦地开口:“老妇不知姑娘为谁而来,但瞧你话语间……”
她瞧这姑娘字里行间都是偏着逝去没名分的婢女。
老嬷嬷停了一下,道:“你若是为那吕家小绾,那日火海,她并未丧生。”
愿君似水我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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