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行觉得还是先给胡亥一个机会吧,这熊孩子要是自知还好,要是还不自知,许行不介意越俎代庖,好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先起来吧。”许行摆摆手道。
“多谢父皇。”说罢,胡亥站直了身子。
许行也是这时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胡亥,这个曾经遗臭千年的败家玩意儿。
看了片刻,许行问道:“你怎会在殿外跪着?”
胡亥一听这话,
寻思着许行是不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准备放他一马。
所以胡亥想了想,把之前编造好的话语稍作修改之后,措词说道:“父皇,儿臣昨夜听闻侍人禀报说父皇龙体有恙,儿臣心中焦急万千,自便跪于殿外为父皇祈福......”
许行一听,心说信你个鬼!
这怕不是赵高那老狗事先为他准备好的说词,万一嬴政快挂的时候要召见他,他胡亥好借此拉一波嬴政的好感。
只不过没想到自己横空出世(嬴政死而复生),加之此时看到赵高被许行斩杀,胡亥这才慌忙跪在门口,来一个以不变应万变。
“没想到亥儿也长大了,不错不错。”许行也不戳穿,只是一个劲的夸赞道。
一听许行没有怪罪于他,反而夸他懂事,这一瞬间,胡亥心里就像吃了蜜枣一样,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若非他刻意收着笑,只怕笑的嘴巴子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可恨宫中这些庸医始终不能为父皇根治顽疾,等此番归京,儿臣定要寻遍天下医者来咸阳为父皇治病。”
完了,胡亥还不忘抒发一下孝子感言。
许行见状,眼眸中不禁闪烁着一丝智慧的光芒,他道:“有孝心是好事儿,不过啊,你大哥扶苏已据守上郡多年,而亥儿你也长大了,懂事了。”
很快,心花怒放的胡亥顿时蔫了。
上郡,那是什么地方他很清楚。
那是据守北疆,与那蛮奴野人厮杀的战场。
是天寒地冻,环境恶劣的苦寒之地。
他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世公子去上郡,那不是自己找活罪受么?
但既然许行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除了佯装一脸兴奋,实则心中苦笑着接下来去上郡这个事情。
他无法拒绝,也不敢拒绝。
“不瞒父皇,儿臣早就有想去北疆走上一遭的想法了,如今正好借父皇口谕去上郡瞻仰一下我大秦猛士的风姿,看他们是如何轻易斩杀掉那些来犯之敌的。”
轻易?
许行不敢苟同,甚至有些皱眉。
匈奴人善骑善射,往往百十人入关便可轻易让守边大将头疼不已。
更何况此时的大秦连马镫都没有,虽说仗着兵甲之利,人数优势据守长城,可让匈奴人不敢轻易来犯,但大秦亦不敢舍弃防线,轻易追击。
从这便不难看出,大秦其实对匈奴人没有太多办法。
所以胡亥说轻易,谈何轻易。
“既然如此,归京之后朕准你三天时日,时日一到,你便带五百甲士去上郡报道吧。”许行一字一句,看着胡亥说道。
他就是想看看胡亥这坑爹玩意听完他说的话是副什么表情。
果不其然,
他话才出口,胡亥一张稚嫩的帅脸顿时就变得比苦瓜还苦。
遂只见胡亥极不情愿道:“......是,儿臣,遵命。”
见到胡亥的苦瓜脸,许行不禁乐了,他索性拍拍胡亥肩膀以兹鼓励。
其实他心里却想着老子折磨儿子,这不天经地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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