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深觉得,这面令牌背后牵扯过大,李策的爷爷李弘清在消失的几年了究竟参与了什么,回来后都是再三缄口,不愿提及,似乎很是害怕,加上要与主家撇清以保护家人,背后的势力非同小可,不然也不至于如此慎重。
李策看着手中不似这个时代的产物,又看了一眼慈眉善目的李弘深,心中下定了决心,他说道:“我想继承爷爷的令牌,同时我也需要着令牌背后的力量,至少我得帮爹娘报仇。”
李策想要搞清楚,这令牌的背后的人,是否是穿越者,如果是那他就找到了“老乡”,他的人如今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是他的思想不仅仅是这个时代,更是另一个世界的,在这样的思想下,他迫切的想要找到同时代的人。
李弘深欣慰的说道:“不愧是我范阳李氏的后代,不过你可要想好了,你爷爷当年的担忧肯定没有错,因此为了保护族人的安全,我依旧会如以前那般,与你划开道,当然日后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也没关系,但时候回到主家,大不了一起迁徙,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范阳李氏,曾经也是辉煌一时的世家,只是随着北边游牧部落入主中原,动荡之下,被迫南迁,到了现如今已经再无辉煌可言,在几代前才彻底在东溪村生根。
据族中老人口口相传,那位老祖宗临终之前说,李氏一族在江北发迹,历来君王守国门,岂能一退再退,从河北之地退到河南,再退到江南?再退就真的将国土让给外族人了。于是李氏就彻底守着江北的地方,不愿再退,哪怕期间江北一度沦陷,李家儿郎也是投身军旅,坚守故土。
“接下来就要你演一出戏了,你那些叔伯本意是好,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招徕手下办事,我回去会与他们说道说道,当然他们也会跟本家撇清关系,一切就看你自己的了。”李弘深继续说道,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总有让人说不出的亲切感。
李策扑通的跪下,不由分说给李弘深磕了几个头,“多谢大爷爷成全,策儿定会让李家重镇祖上辉煌。”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李弘深连忙将李策扶起,一脸心疼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的未来就靠你们了,我们这些长辈都没多少出息,能够保住香火不断,以后到了地下不愧对老祖宗就好了,未来就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李策愧疚的说道:“那就多有得罪了,大爷爷。”
“尽管开始,演戏这方面太爷爷还是可以,不然不至于被你们家记恨了那么多年。”李弘深感慨道,似乎想起了从前。
李策别扭的深深作揖,而后大声说道:“那比不可能,我李家的财产绝对不可能分给你们半分,想要可以,退出李家,来我手下办事,以后与主家再无瓜葛!”
李策声音很大,直接传到了院子中,李开山等人焦急的上前,生怕李策动手。
赵雉也是捏了一把汗,紧随其后,几人围堵在门前,不敢进去。
而后屋内传来了李弘深的声音,“哼,你个不肖子孙,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与你那个爷爷一般,皆是不孝子,等到了地下,看老祖宗们还认不认你们这些个忤逆之徒!”
老人的声音中带着怒气,甚至还有哀怨。
只听到一只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推开,李弘深拄着拐杖愤愤地走出正房,朝着不知所措的李开江等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嫌丢人还不够?回家,小崽子防人防到我头上了!”
李弘深头也不回的向院外走去,李开江等人摸不着头脑,先前还好好的,怎么就吵起来了。
“这……”李开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最终叹了气,快步跟了上去。
其余人也紧随其后,李开山看了李策一眼后,也快步离开。
李策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
“大郎。”赵雉担忧的走到李策身边,生怕他出什么事。
李策柔声说道:“没事的雉姐吗,就是得麻烦待会让下人们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一下了。”
赵雉埋怨道:“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让你与他们交流了,大爷爷在村里极有威望,今天的话传出去,少不了让人说闲话,甚至要被他们戳脊梁骨。”
作为村里的老人以及李家的族长,李弘深确实极有威望,当初里正一职本来是李弘深的,但是由于李策的父亲李开泰是村里的地主,几乎村里的地大部分都被李开泰买下,以及训练乡兵的钱都是李开泰出,这个位置才轮到李开泰来当,如今重新选举里正,不出所料,应该就是李弘深了。
李策安慰道:“放心吧雉姐,今天这是各打五十大板,谁都占不到便宜。”
今天这事,在外人看来是李家人想要趁火打劫,上门分家产,吵起来很正常。李策为了自己的钱财得罪李弘深也很正常,所以就算是传出去,最多是让人看笑话,不至于到戳脊梁骨的地步,再加上先前赵雉的抚恤金发下去,自然而然能够笼络到一批民心,有了这个珠玉在前,不怕到时候没人参加乡兵,经过一番训练,应该能够形成一定的战斗力。
“只是苦了大爷爷了,要背上一些骂名。”李策暗暗说道,读书人都爱护名声,何况李弘深这样的老学究,但是他依旧愿意陪自己演这出戏,为了李氏一族的未来。
他手指在宽大的衣袖里,轻轻敲打那面令牌,“你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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