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一看,天色还尚早,应该有香客上门进香礼佛才是,如何这么早就关闭寺门,谢绝香客上门?
他靠近寺门,叩响了铜环。
不一会儿的功夫,沉重的红漆木门被拉开一点缝隙,里面探出来一个肥脸大耳,着青色僧服的胖和尚,语气较冲,“走吧,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这些俗人该来的地方。”
“天色已晚,行个方便。”苏诚二话不说,从行囊里掏出一锭银子,当场令那个胖和尚眼前一亮。
胖和尚接过银锭,细细地打量着,上面还有崭新的大景国火印,忙不迭地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露出痛并快乐着的神情,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殷勤地施礼,“小僧法号玄空,两位施主是来进香的吗?”
“我们是来投宿的。”苏诚见对方如此市侩,也不装自来熟,毕竟给了钱的,索性就摆出一副蛮横的态度。
玄空愣了一下,面露难为之色,“两位确定要在本寺投宿吗?”
“有何不妥?”
玄空左瞧瞧,右看看,低声道,“两位实不相瞒,最近本寺不太平。”
“佛门清静地,莫非还有秽物?”
“这个……”
“小和尚,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玄空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阴恻恻的神情,仿佛见了鬼一般,“不瞒两位,三天前的一个夜晚,我饿得受不了,从禅院的后厨,拿了几个素菜包子,偷偷跑出寺外,找一个僻静没人的地方,顺便吹吹风。”
“那晚月色很浓,我看见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穿着素白色的宫裙,独自坐在枯松下弹琴,听得我如痴如醉,她仿佛也看见了我,冲我微笑,还冲我招手。”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迷迷糊糊地走了过去,突然,后方有一个人,厉声叫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我的师傅,再回头一看,那女子不见了,琴不见了,歌声也没了。”
“我以为半夜偷东西吃,被师傅逮到已经是很恐怖的事了,你们猜还有更恐怖的事是什么?”
“是什么?”绛雪咽了一口唾沫,追问道。
“我的一只脚,几乎已经踩空了,再往前半步,我就要跌到山脚下,摔成肉酱,多亏佛祖保佑。”玄空说到这连忙双手合十。
“就这?”苏诚显然不以为意,没准是这个和尚大半夜吃东西,吃着吃着就睡迷糊过去了,起来梦游也说不定。
“施主,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事很恐怖吗?”
苏诚摇摇头,连贞子的半点水准都不到,他都无力吐槽。
“之后,我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发现自己睡在禅院中,我怀疑是被那个鬼物给搬下来的,简直就像诅咒啊。”玄空越说越玄乎。
“小和尚,带我们进寺吧,大晚上的,我们也不想露宿山野,麻烦你顺道再准备一些斋菜给我们。”
玄空两眼眯成一条缝,憨憨地把那块银锭收入褡裢中,再伸出手来。
意思是,住宿够了,要斋菜,得加钱。
苏诚再从行囊里掏出几块散碎银子,比刚才少,玄空便有些不悦,“里面请吧。”
金山寺内的和尚不多,也就十来个,玄空当大师兄,上上下下都靠他打理。
他领着苏诚和绛雪进了一间干净的僧舍,“两位晚上就请在这歇息,饭菜马上送来,天明以后,就请两位动身离寺吧。”
“怎么不见这座寺院的住持?”苏诚好奇地问。
“住持昨天下山进城做法事,尚未归来。”
说完,玄空便走出了僧舍。
“借个火。”苏诚拿过烛台,玄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和尚真势利。”绛雪努努嘴抱怨道。
“算了,等吃饱了饭,在寺庙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陆元君说的那颗避凶分水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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