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小队内的老人们消失了不少,陈归好奇的向新小弟打听。
宋钟的表情不太自然,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今日要磨练招式。”
“又不会让你和人对打,你怕些什么?”陈归看着好笑,戳了戳他紧绷的背肌。
宋钟后背一麻,浑身抖了一激灵,转过身用幽怨的目光正对他。
“嘿嘿……”陈归尴尬的笑了笑,眼角突然瞥到远处烟尘散起,四位教众挑着一盏虎皮大鼓,脚下重步踏地,甚至能感受到地面震动。
“那是什么?”陈归指了指虎皮大鼓。
宋钟见状赶紧一把掰住,拉着他转向另一个方向:“这鼓可靠近不得……”
“有说法?”
“此鼓命为争鸣鼓,是统领大人模仿军中规矩所设。此鼓一响,便代表敲鼓之人发起对上级的挑战。”宋钟低声补充:“赢了就取而代之,输了便是以下犯上。”
统领本意是为普罗教众广开晋升渠道,可这些年,争鸣鼓愈发成为了排除异己的工具。
教规第一条就写着,同教厮杀,死罪!
争鸣鼓是教中唯一可以分生死的地方,鼓声一响,往往就代表着一条鲜活的生命陨落。
在高层触及不到的黑暗之处,光宋钟听到的,便有多起队长按着教众的手敲在争鸣鼓上的先例。
陈归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是邪教人会玩!
这是怕下面人太寂寞,用来定期减少人口的啊。
……
跟在争鸣鼓之后,副统领王腾与七队长联袂而至。
身后拖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俘虏,一把掀开蒙在脸上的头罩,是一群苦楚的女人。
原本还算秀丽的脸上,多了无数道血痂,处处坑坑洼洼,令人不敢直视。
陈归眉头皱起,他想起来了,这些人都是夜魔教从山下抓来的民女。
在大约五百年前,王朝的勋贵子弟们,不再满足于寻常狩猎。他们将奴隶们带上项圈,让奴隶们先跑十息,以猎人取乐。
不过在本朝永康帝继位后,这一习俗便遭到严令禁止。
这些女子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饿了几天几夜,眼里连半点求生的意志都看不到。
用她们来陪练,简直是对习武的侮辱。
陈归不是发宏愿拯救人世的圣母,道德原则也不高,但也依旧有他的底线。
实力,是用来挑战比自己更强的人,而不是像野兽一样控制不住情绪,来杀戮宣泄。
七队长旁边的人,他没见过。但见到七队长对其马首是瞻的样子,他不由的猜想今日的安排是别有目的。
总有些小人,喜欢另辟蹊径讨好上位者。
总坛下派副统领的事,在底层教众中也小范围的传开了。如果未曾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位。
站队还真快啊!
王腾不耐烦的驱赶着缓慢爬行的村妇,他对这项活动并不感兴趣。不过王伟虎毕竟是第一个投靠过来的外门队长,正值用人之际,他也不想驳了下属好意。
来之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收敛些傲慢性子,对下属宽容些。
不然像王伟虎这样的货色,他是多看一眼都恶心。
外门,真是人才凋零!
哪像总坛内,人人如龙,一想到天部那些怪物们,王腾流露出一丝渴望。
渭山有大机缘,而他也正是为此而来。
如果能拿到这份机缘……王腾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仅能从玄部脱颖而出,就是争一争祭司之位也未可知。
只是……离开人群还有四五十步,他突然感应到一阵奇异的波动。
王腾面色骤然一变,神色狂喜,如一阵风般腾空飞起,划破四周元气。
刹那之间,王腾跃至陈归面前,悬浮在三尺多高,居高临下的叩问道:“你的身上为何有文宝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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