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咚咚咚。。。”
先是一阵锣声,又是一阵鼓声。
大清早,引得无数绥德百姓心生好奇。
绥德县城,守备营外面搭起一座半米高的木台。
木台有纵横两三丈,靠墙的一面搭了一座长长的凉棚,下面是一排座椅,左右两侧还有两排水火棍。
木台下面正前方,架着一面大鼓,两侧摆了四张桌椅,两边又用竹竿围了一圈半人高的木墙。
“铛铛铛。。。。。。”
木台上,一人提着铜锣,又是一阵敲击。
每过多久,台下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莫非是要唱大戏?
这大早上的就唱大戏?
这架势怎么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呢?
“各位百姓,各位乡亲,在下有礼了。”
台上那人收起铜锣,对着四方各自作揖,接着说道:“昨日绥德来了一位贵人,正是神武大将军、五省军政总督朱思明朱大将军。
朱大将军心系百姓,深知百姓疾苦,特别设立刑法司,为表公正无私,即日起再次设立公堂。
但凡百姓有冤情、有不平之事,皆可上报刑法司,当众审理。
大将军铁面无私,一定会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原来是公堂,难怪眼熟。”
台下百姓恍然大悟。
。。。。。。
谭家大院。
谭文礼正吃着早饭,不时还打着哈欠,一脸疲惫。
昨晚跟大将军闹得不欢而散,之后又听说大将军夺了城防,生怕半夜被官兵杀进家中,差不多一夜没合眼。
凌晨刚眯瞪一会儿,结果就被一阵锣鼓给吵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老爷,小的打听出来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小跑进来。
“哼,说说看,哪来的混账行子一大早唱大戏?”
管家说道:“老爷,不是唱大戏,是守备营那儿搭了个高台。”
谭文礼皱了皱眉头,说道:“守备营,那不是神武大将军的驻地。”
“老爷,听说大将军设了个什么刑法司,说要为民伸冤做主,还设了公堂,当众审案。”
“刑法司?伸冤?审案?”
“当。”
谭文礼大惊失色,手中的碗不自觉的掉在地上。
“糟了,要出事。”
说完,便慌慌张张的起身离去。
。。。。。。
城中知道情况的人不少,有懵懂无知的,有不屑一顾的,当然也谭文礼这样的。
县衙后院,知州李成忠同样收到消息。
李成忠轻笑两声,道:“好手段,好气魄。”
此时,他终于明白,昨晚朱思明根本就没指望士绅同意军管令,最多就是借题发挥。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跟士绅谈条件,他要的是士绅跪地求饶。
大明朝的士绅有几个屁股干净的,绝大多数大便都快淹到下巴。
他朱思明为民请愿,谁敢说个不字,谁就可能遗臭万年,到时他们的祖宗都要爬出来掐死他。
朱思明根本就是直接掀桌子,自己坐庄。
李成忠又轻轻一笑,心道,当初自己可没少吃这些士绅的绊子,就该换个狠的来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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