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威可没史大人的文人傲气,跪的瓷实,躺的平,任打任罚。
范永斗知道不好,这大将军明显是冲自己来的,若是不能令他满意,破家灭门就在眼前。
扑通跪倒在地。
“不知是大将军驾到,范永斗万死,若是范家有什么得罪之处,只要大将军满意,小人倾家倒产在所不惜。”
老狐狸很有自觉,任凭自己有多少靠山后手,若是眼前这关都过不去,全是狗屁。
直至这会,范永斗依旧认为或许可以破财免灾。
朱思明上前两步,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不太起眼的老儿。
晋商八大家之首,就是此人牵线搭桥,给鞑清输血,最终生生将大明朝耗的奄奄一息。
“范大先生,范大老板,要不本将军给你提个醒,本将军刚刚从张家口而来。”
“张家口?”
范永斗心中咯噔一下,糟了,东窗事发。
“范永斗,你通番卖国之时,不知道有没有想过抄家灭族呢?还是说贪婪真的可以让人舍生忘死。”
大局已定,朱思明似乎十分平静,没有恨,没有怒,因为眼前这些人都将化为齑粉。
“大将军,大将军,小人知错了,小人真的知道错了,小人愿意将全部家产捐给大将军。只要饶了小的一命,小的愿意做牛做马。”
朱思明的声音越来越平淡,可在范永斗听来,却是杀机愈来愈浓郁。
他真的怕了,养尊处优几十年,那还有什么胆气。
“晚了。”
朱思明没有理睬这个垃圾,只是冷冷的下令。
“山西总兵周遇吉听令。”
“末将在。”
“范家上下一干人等尽数拿下,今日所到宾客同样羁押甄别,另外兵分八路,擒拿晋商八大家,若有抗拒者,杀无赦。”
“末将领命。”
周遇吉抱拳一礼,快步离去。
堂中其他几家晋商顿时如丧考妣,哭声震天,其他无关人等也是寒蝉若禁,生怕厄运落到自己头上。
“蔡巡抚。”
“下官在。”
“今日到场的朝廷官吏全部革职,永不录用,若是与范永斗等人有勾结往来,罪加一等。稳定介休、平遥、乃至山西百姓,莫要出什么乱子。”
“是。”
蔡懋德恭敬应是,非常爽快,丝毫没有因为朱思明名不见经传而轻视。
呵,身边跟着西厂督公和锦衣卫北镇抚司,这什么级别,什么身份,蔡懋德不想去猜。
跟朱思明顶牛,闹呢。
甚至他还有些松了一口气,毕竟朱思明没有大搞株连,以晋商八大家干的事,山西官场,乃至京城官场,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其中就包括他自己。
至于以后朱思明要不要旧事重提,他管不着,只要别连累自己就行。
“方以智,王章。”
“卑职在。”
“你二人带清查组,统计抄家所得,登记造册,不得有误。”
“卑职领命。”
王章,崇祯七年进士,任职户部御马仓大使,从九品,得罪了人,十年如一日。
之前被选中,也没啥怨言,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
此人精通数术,再加上朱思明的一番调教,比后世那些小会计差不了你哪儿去,统计抄家这种小案子,小事一桩。
有人说大明朝廷官员不行,其实全是误会,真正的人才还是挺多,关键是崇祯不会用,这才病根。
今夜山西血色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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