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旁观的丁太守,等到李临淮的两个随从押着彭肃走出院落之后,才一边拭着汗,一边走近,惶恐道,“将军果然霸气,只是,这样妥当么?”
李临淮扭头看向丁太守,反问道,“有何不妥?”
“哦,这个,这个……”丁太守正在搜索枯肠,看如何表达才好,忽有门吏来报,“大人,有使者到。”
“使者?那会儿送走的使者这倒返回来了?”
“不,另有使者。”
“快请!”
不一时,门吏引使者来见。
丁太守忙把使者迎至厅堂,献茶见礼毕。使者问,“彭御史彭肃何在?”
丁太守闻言,浑身一颤,不由地看向李临淮。
李临淮淡定应道,“彭肃有罪,已被看押起来,便要问斩。”
使者拿出诏敕让李临淮看,说道,“朝廷有诏,授彭御史彭肃为御史中丞。”
丁太守闻言,吓得魂不附体,浑身战栗不休。
李临淮却十分平静地说,“目下只斩御史,使者若是宣敕命,那就斩中丞,若拜丞相,那就斩丞相。”
使者再不敢言,收起诏敕便离开了。
丁太守战战兢兢地送走使者,来问李临淮,“李将军,这样子真的好么?你拿出诏命,彭肃不从。你马上收系他,说他抗旨不遵,要拿他问斩。谁承想,这一转眼,又来了一使者,如今你也不从诏命,是不是也得问个抗旨不遵?这个,这个会不会牵连下官。”
李临淮扯了扯嘴角,“丁太守不必惊慌,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前前后后都是我李临淮一人所为,跟丁太守并无丝毫关系。朝廷便即问罪,也来问我之罪。不会牵连到你。丁太守安心,李某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丁太守拭着汗珠,连连点头,“李将军慢走。”
次日,李临淮把彭肃原先节制的军马与自己的军马合在一处,申明彭肃之罪,当众斩之,威震三军。
李临淮一面加紧训练军马,一面命石雄写信给其父石千年,要其西来救援。石雄不肯,李临淮便叫郎中暂停给石雄用药。烧伤停药,疼得要命。石雄终是忍不住,只得按着李临淮提供的说辞给其父写书信。
李临淮选了两名心腹随从,叫他们把书信送到蓟州常督军使大人处,由常督军使大人设法把信送达。除此之外,他还另写了一封信,把别后一应情形详细写了,交给两位随从,嘱他们好生保管,必须亲自送到督军使大人手上,且一定要请常督军使大人处回复书信。还得快去快回。
两随从领命,连夜奔蓟州来见常督军使。
却说杨副将率军马解了蓟州之围之后。在常久的提议下,与赵廷玉乘胜追击,分进合击,于路设伏,与刚刚收聚的贼徒大战一场,斩首五千余,得粮草辎重无数。
贼徒又陷入散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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