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是自作孽!”常久狠狠地给了他一句,想想他几月的牢狱之苦,又觉得自己言重,转而又问别的,“叛军动向是怎么样的?”
“据哨探报回来的消息看,原路线似乎是打算向南进犯,最近勾结上一股从西边回窜的突厥势力之后,路线改为西取太原,然后河朔,到陇西,犯长安。”
“哦,贼心不小啊!就石千年他们父子兄弟几个,再加上一小股从西回窜的突厥势力,他们便敢如此猖獗?”
“若只这么两股势力的话问题倒不大,怕只怕他们还有其他的势力,有的尚在等待观望,有的可能随时会合污进来,毕竟陈王也不是经营了一天两天。”
“你是说,他们西犯这条线上还会有势力加入进来?”常久大为震惊,瞠目愕然。
“据哨探报回来的消息,我综合分析了一下,这种可能性不小,还在继续探消息,才敢确定。”
“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陈王都已经下入大牢了,他们还能捏合在一起?谁在中间捏合他们?”
“现在是谁暗中捏合,还不好说。能不能捏合一起也不好说。据说,陈王还派人去了突骑施去见怀西公主,要怀西公主动员骨啜王子派一支骑兵,到时候在陇西合污。”
常久闻言,顿觉无比烦乱!不由地便在中军帐内来回走动起来,转了两圈停下来问李临淮,“照你这么说,现在得卡住太原,阻止他们往西合污?”
“是的,只是兵力太少,咱们全带过去,他们可能会抛弃西犯路线,继续南犯。各分一部分,又都太少了。怕两头都难顾及。”
“你来时统兵多少?”
“近万兵力。”
“这么少?”常久讶然。
“长安没有重兵驻扎,兵力多部署在边地重镇,长安没有多少兵力的,这倒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可以想别的办法。”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们可以带十分之一的兵力去太原,与当地的驻守的兵力会合。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副将,我若去了太原,留下的兵力谁来带?而且去太原之后会合那里的兵力,须得统一指挥,没有陛下的诏令,人家不会把兵力交由我们指挥,我们也无权要求他们这么做。”
“诏书的事,我来想办法。副将之事,却是有些难办,我来这里之前,曾偶然问过我堂哥常恒,问白孝德将军驻守哪里,他说在陇西,我当时还想着,何不把白孝德调来给你做副手,你们多年共事,彼此熟悉。可是,现下他们有西犯意图,陈王又西召突骑施之兵的话,虽然不一定能召得来,也不得不防。看来白孝德这里还动不得。且一时之间,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将军常带兵,定有识人之明,现从行伍中选拔一人,当此重任,不知可以么?”
“当然可以。那你还得辛苦一些,先把诏书的事搞定,我明日先从行伍中择一适合之人为副将,这件事一定,当即便可行动,我自带兵去太原,诏书到时便一切可定。这边副将领兵星夜去救蓟州。”
常久点点头,转身去到李临淮的桌案旁,取纸笔写书信,李临淮一看砚台中墨已干,忙滴水磨墨,一边磨着墨,不由地便凝神注视常久,常久正在沉思该怎么给新皇陛下去一封书信说诏书的事。也没注意看他。
等她书信写好,等着晾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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