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什么?”
“蓟阳的那个石千年叛乱了,蓟州守将赵廷玉派人回长安向朝廷求援,但是书信是写给李临淮,叫他转奏天子的。他应该是还不知道李临淮已被下了大狱。新皇陛下问我,谁去合适,我说李临淮去了就挺合适。但李临淮现在牢中,是以还是请他定夺。新皇便召众官商议,有说派李临淮去不合适的。借口自然是李临淮之前驻守那里时,与石千年过从甚密。石千年还曾以把女儿许给李临淮来拉拢他。虽然最后没成,终是忌讳。况他现在终是有谋反的嫌疑,万一去了跟石千年同流合污,岂不更糟?左右不过这些借口。也有说派李临淮合适的,把这些借口一一反驳。军情火急,理应迅速派人统领讨伐大军,前去平乱增援。但新皇陛下却没有明确表态。我揣度,这事可能跟你有关。”
“石千年反了?!”常久很是震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陈王不是已经被下到牢中了么?没有撑腰的,他还敢反叛?!真以为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我推测,这个石千年并不知道朝中的动静,毕竟所处偏远。这个叛乱的日期可能是事先约定的。久妹,你之前为了救出李临淮东奔西走,这一次是个机会,你不可错过。明日劝太阳子几句,或许就可救他一命。”
常久“哦”了一声,想起常恒刚刚说过的话,遂问道,“堂哥,你将才说新皇陛下没有明确表态,可能与我有关,此话何意?还请明示。”
“我也只是妄加揣测,你明天可以试着一劝。新皇陛下不表态放李临淮出狱中,着他当即统兵平叛,或许不是真的怀疑李临淮有谋反的嫌疑。若真的是这个原因。他大可以直接拒绝!但他并没有。除了这个原因,其他的原因可以说真不值一提。李临淮那自然就是最佳人选。那么新皇陛下之所以不表态,极有可能是因为耳中听到的那些与你有关的传言。你西去出使,李临淮一路对你照顾有加,也曾救你于危难之中。新皇陛下若还没有对你忘情,他或许并不打算把李临淮放出来。只因,之前你也曾向他开过口,那时尚可说做不到。这会儿,他已登基,易如反掌。马上就可以还李临淮清白,派出他去平叛。可是,他仍然没有做。”
“荒唐!”
常恒淡淡一笑,“这话就你知我知,你心里有些数,明日见了新皇陛下知道该于何处着力就好。不必说破。万一被新皇陛下知道我在这里妄自揣测圣意,可就不好了。若不是这个原因,我就怕李临淮将军真的就没有救了。”
常久点点头,“我知道了。明天进宫,我见机行事好了。”
常久一夜未得安眠,此日早上,身着素服,进宫去太后的灵前叩头致祭,泪落如雨,哀泣许久,收不住声。
常久的突然出现,新皇陛下既惊又怒,后来见她哭倒在太后灵前,悲不自胜,想起前尘往事,也忍不住双泪长流。
良久之后,命宫人把常久扶下去,他自跟了过去。
“久妹?如今到处乱纷纷的,你一定要回来凑这个热闹么?”他眼中泪意不尽,声音却是冷怒的。
“新皇陛下,太后生前对我宠爱有加,她老人家仙逝,我难道不该回来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这怎么能叫凑热闹呢?至于到处乱不乱,常久一介弱女子,镇日不出府门,又有什么要紧的?今日进宫的路上,街头有人议论,说是蓟阳石千年反了,不知是真是假?”
新皇一听,脸色越发难看,“是真。”
“请陛下恕常久大胆。敢问陛下可曾派出大将统兵平叛?”
“国丧之中,出兵须慎重,须再三斟酌。还没有派出。”
“叛贼可不管这些。陛下肯定知道,叛贼正在日夜磨刀霍霍,日夜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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