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常久去到金城之后,坐卧不宁。便找了个机会,一个人骑着马连夜奔回了长安。常恒从常府门前离开没多久,她便进了常府的门。
常久回府,先去见爹娘。
自常久婚事受辱之后,常夫人还没有平心静气地与女儿坐一起好好说过话。
不过,比起之前那些日子,常夫人也渐渐想开了,心里也开始心疼自己的女儿。
再加上这几日,朝中大事不断,先是天子忽然禅位给太子,太子登基当天就把陈王和左相给抓了起来,接着便传出消息说太后仙逝了。
一天之内,朝堂之上,宫廷之内接连发生这几件大事,长安城中早就传得纷纷扬扬。街头巷尾都在悄悄议论这些事,谁还记得常久大婚当天发生的那些糟心事。
常久被常恒强行送去金城时,是跟常夫人商量过的,这会儿常夫人见自己的女儿突然回来了,还以为她已经知道了这些消息,缓缓问道,“久儿,你堂哥刚派人把你跟你堂嫂送去金城,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太后仙逝的消息,特地回来给太后送行的?”
常久愣住,“娘,太后她老人家走了?!”她离开长安去往金城的那天还去看过她,虽然基本上什么也没有看到,但她只在卧病在床。怎么这才几天的工夫,就去了?
“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听你爹爹说,就是你离开长安去金城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天子半夜把你爹爹召进宫去。当晚他们都是歇在官舍,不许回来的。第二天,天子就禅位给太子了。现下在位的新天子,就是原先的太子。”
“天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禅位给太子?!”常久大惊,嗅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气息。
“天子出于什么考虑,不是很清楚。据你爹爹说,禅位诏书上说的是天子因病体缠绵不愈,已无力再主朝政。对了,第二天早朝,太子就登基了。登基当天,百官朝贺结束,太子就把陈王和宇文右相当场给捉了,而且还下了大牢。你说这太子,平时看着绵绵的,惯常面带微笑,没想到倒是个能下得了狠手的主儿。”
对于这一点,常久倒没觉得太多意外,太子再绵软,一旦登基,那就是手掌生杀大权的帝皇。做出这样的事倒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令她觉的意外的是,他这个时机拿捏得如此到位,显然是早有准备的。她之前提醒他的时候,看着他似乎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原来,那只是因为人家比自己有城府。
这一刻,她深深地感觉到,太子,早已不是之前与她青梅竹马的那个太子。也不是她出使归来之后,他多次来见她,在她面前所展露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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