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叹罢,一声斥喝,快马加鞭,纵骑南去。
萧烈赶到常久住处的时候,常久已经离开,人去室空。
他本来是想兴师问罪的。结果连人都没有看到。
但是,他看到常久留下的那两张画,他看到了她画中那个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将军,看到了她为画中的将军题写的诗。
他取得大捷,她身为宣抚使,不来相贺倒也罢了,竟然还敢不辞而别。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钝物狠狠戳过一样,他想她,思之若狂,然而她却视他如无物。
怒火寸寸炙烤着他锐痛的心。他卷起两张画。
转身出屋,飞身上马。疯狂地望南追来。
一团尘土裹着萧烈,直到追出朔方郡南城楼很远,才远远望见常久的背影。
他勒马站住,张嘴欲唤回她,却出不了声。他多想常久回首望一眼,可以望见他在这里。
可是,没有。
凛冽的风,呼啸而过,望南而去。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在他的眼中一点点消失不见。
身下的坐骑不安地原地打转,似在催他往南追,萧烈勒紧缰绳,慢慢抚着马鬃,若有所思地轻声说:“她曾说过她喜欢这朔风猎猎的边塞风情,不过,她更喜欢的应该还是春暖花开早,暖风习习多的长安。她连一句话都不留便离开了,那么急切,连一个回眸都不曾有……”
常久终于回到了春暖花开早的长安,前来迎接她的有爹娘,有姐姐,有堂哥常恒,还有太子。
爹娘一脸慈爱,笑看着离家多半年的女儿,如今风尘仆仆的安全归来,心下无限欣慰。
堂哥率先笑着迎过来,将常久从马上接下来,朗声大笑,“我们常家的木兰回来了。你看,太子都亲自出动来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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