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谋仁和吴峰一起醒了过来。
吴峰揉着眼睛,伸了伸懒腰,露出半张俊美的侧脸。
“师弟你醒了,昨天夜里你可真能折腾!”
陈谋仁在昨夜到底还是服用了金髓丹。
为了以防万一,吴峰留在了灵医堂。
陈谋仁由衷的感谢道:“昨夜真是操劳师兄了!”
“我再看看。”吴峰抓住陈某人的手腕。
他屏息凝神的把了一会脉,然后又摸了一遍陈谋仁受损的穴脉。
“好的七七八八了,再休养几天就能彻底痊愈!”
陈谋仁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了性命之忧。
之后陈谋仁又泡了一个时辰的药浴,并且在吴峰的帮助下换了新的药布。
昨夜赵正明让弟子来转告吴峰,陈谋仁还欠着灵医堂二百两银子的药费,在还清之前可不能让他死了!
吴峰太了解自己的师父了。
师父碍于身份不能表现的太主动,所以这是借他的手来挽留陈谋仁。
于是吴峰就给陈谋仁服用了金髓丹,并且明码标价的告诉他这枚高品金髓丹价值一千两银子。
还有药浴,价值五十两银子。
多种药材蒸煮过的药布,二十两银子。
以及住宿费,每日五两银子。
现在陈谋仁欠下的药费翻了四倍,已经高达一千三百两银子。
不过债多不愁,反正陈谋仁又没真的打算离开流云观。
“师兄,我先回杂修堂一趟。”
“回去干吗?”
“我把手头上的杂务交接一下,总不能没人打扫灰圈不是。”
“也是,那你去吧。”
陈谋仁走在林间小道,感觉身体机能恢复了大半。
气血通畅,脚步轻盈。
灵医堂距离杂修堂不远不近,陈谋仁在受伤时要走上半个时辰,但是今天却缩短了一半的脚程,差不多两刻钟就走到了!
他左脚刚迈过杂修堂的门槛,便听到有人叫他。
“陈谋仁你为何彻夜不归?”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杂修堂的堂主刘盛。
杂修堂堂主听起来好像很有分量,但充其量就是管理闲杂事务的小头头,与赵正明这种灵医堂堂主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虽然刘盛在正式弟子眼中无足轻重,但是在杂修堂就是老大,张镇石都要遵守他的管制。
刘盛是资历最老的杂修弟子,已经在杂修堂见证了流云观三十年的风风雨雨。
虽然他的境界是吞气境中期,但是从未挑战过正式弟子,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此人自私自利,倚势凌人。
陈谋仁第一个月的月俸就被这个家伙拿走了一半,同时给陈谋仁分配脏活累活的也是他。
“昨夜我在灵医堂养伤,所以没有回来。”
“你这个月的月俸被扣了。”
“嗯。”
陈谋仁根本不在意那二两银子的月俸,也不在意刘盛嚣张跋扈的态度。
做人的格局要打开一些,毕竟自己被人抓到了尾巴,所以没必要置气。
刘盛很满意陈谋仁的态度,他挥了挥手,“快去干活吧。”
“刘师兄,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声。”
刘盛撂下手臂,冷漠道:“什么事。”
“我早已自废修为,不再是流云观的弟子了,所以今后打扫灰圈的活就请堂主安排给其他人吧。”
说罢,陈谋仁毫不停留的转身离去,只留给刘盛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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