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明被衣服勒得脸像猪肝一样酱红酱红的,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气。
“林老板要开杀戒啦,咕咚咚的。”
耳环钦、斜眼福一看林木飞快从身边闪过,惊惶失措,惊吓得腿颤抖着,慌乱地大叫。
“林老板,稍安勿躁。”贵叔鼠眼碌碌转着,毕竟是老猫精,惊叹林木出手之快之余,还保持着一份镇定。“有事好商量,何必大动干戈?我们大石根人还要共同过上小康的生活呢。”
我去!林木朝贵叔狠狠地盯了一眼。
贵叔感到有一股似刀般的寒光向他穿射而来。姑奶奶的,这个墨痣仔,没发威还以为是个猫,发起威来比老虎还要凶狠,也不是好招惹的货色。他心里开始打鼓,说话有点啰嗦,身体也啰嗦起来,“人活在世上,求的是钱财,要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呀。”
吴俏枫向林木使了眼色,刚开完帮扶现场会呢,竹光村大根石两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打起来了,传出去影响就大了。
林木把疤痕明放下来,疤痕明瘫在地上喘了一会气,突然窜起来,反身就向林木突去,一掌打在林木的肩旁上,打得林木一个趔趄,晃晃了几下,才站得稳。
“林木……”江娆心惊地向林木望去,见林木站稳后,如炮口被火点燃样,怒火冲天,捡起地上的石块就要向疤痕明砸去。却被吴俏枫拦住了。
“大哥好身手,打他个落花流水,”耳环钦、斜眼福在旁起劲地齐叫。
林木定了定神,心里盘算,疤痕仔能做他们拜把子的大哥,并得民间散打高手的传艺,绝非是泥做的,只不过刚才以快制快才能控制他罢了,打阵地战,不一定能制服他。
疤痕明也不敢冒然推进,林木的快是领教过的,迅雷不及掩耳,让他防不胜防。
两人僵持着,眼神在交战着。
“什么账?算什么账?请放马过来,”疤痕明怒气冲冲,凶光毕露,“能从鲁家村回来已算你命大了,有本事就过来。”
“舞台中央截断单竹的阴谋是不是你策划的?”林木其实早就看出是疤痕明的阴谋,只是想看看疤痕明的反应罢了。
“是又怎样,我是吃定你了。”疤痕明狂傲地笑,“你这外地蛇也想压本地龙?”
此时姑姑江俏带着陈队长来了。陈队长双手握着两米多长的铲柄,皱巴巴的脸在喘动着,额上渗着汗水。
陈队长把铲柄杵在林木、疤痕明中间,大声地说道,“我们大石根人要共同过上小康的生活,容不得内斗,要打先打散我这几根老骨头再说。”
贵叔嘻嘻笑着,凑近陈队长身边,“就是,我们大石根人要共同过上小康的生活,要和谐,要和气生财。”
陈队长用手把贵叔撩到一边,“去,你这个搅屎棍,去跟你儿子享清福去,别在大石根搅乱了。”贵叔只好怏怏地退到一边。
疤痕明见状,对林木狠狠抛下一句话,“今天这账,我记下了”,带着耳环钦、斜眼福愤愤地离去。
疤痕明一伙离开之后,众人就散了。
林木、江娆、吴俏枫、姑姑一起回姑姑家。
回到姑姑家,见黄兴钟站在泥瓦房走廊,沮丧着脸,双手捧着一个玻璃瓶子,瓶子光亮光亮的,瓶口缠封着纱布,瓶内半瓶多褐红色的溶液清晰可见。
“兴钟兄弟,刚领红包了,还不快点买些肉与家人美美地吃上一餐,愣在那干什么,今天放你假,不会扣你工资的。”江娆淡淡地说。
黄兴钟突然下跪,“老板,老板妹,在这骨眼节时候,我不听你们的安排,实在是对不起,你们也知道疤痕明的性格,我们得罪不起啊。”
“免了吧,承受不起,”江娆听到疤痕明这名字就心烦,“男人膝下有黄金,何必呢,理解你的苦衷,行了吧,回去吧。”
“林老板,我知道你把我当兄弟,”黄兴钟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望着林木,然后虔诚双手捧起玻璃瓶子,“无以报答,请收下。”
姑姑、江娆、吴俏枫的眼光齐齐聚向黄兴钟手上的玻璃瓶子,“这是什么?”
“林老板知道的。林老板若不嫌弃,请收下。”黄兴钟叩着头,双手慢慢地把玻璃瓶子托过头顶。
姑姑、江娆、吴俏枫疑惑地望着林木。
林木眼眶一热,双手捧过玻璃瓶子,“好兄弟,起来吧。”
黄兴钟猛地朝地叩了三叩,然后快速起身,感激涕零地走了。
“哎哎哎……”林木捧着玻璃瓶子,想追过去,黄兴钟却走得如飞,只好作罢。
三个女人围着林木,研究玻璃瓶子里半瓶多褐红色的溶液。
“这是自浸的保健酒吧,搞得神秘兮兮的,累了,等会大家喝两杯吧。”吴俏枫眼睛眨巴眨巴的。
“这是大力神酒吧,年轻人,喝这种酒干什么,逢药都是伤身的,丫头,你得注意点,这种酒,我怕会出事。”
“不是吧,有那么大的威力么,早说,回里母屯的时候,带一些回去给林哥哥喝就好了。”吴俏枫笑得爽歪歪的。
“你就得意吧。”江娆一拍吴俏枫的屁股,吴俏枫一个趔趄,头就往玻璃瓶子撞去。
林木忙把玻璃瓶子抬高,神色凝重地抚摸着,然后朝姑姑江俏问,“认识吴兴钟的父亲么。”
“我二十几年前嫁到竹光村的时候,吴兴钟就是孤儿了。”
“贮藏了二十几年以上的酒,酒味会消失么。”
“理论来说,在适宜的环境下,密封好,窖藏,酒可以一直保存下去。但你这是玻璃瓶装呢,就不懂了。”
“也是,也是。”林木扯了扯玻璃瓶子盖口上的沙布,密密实实的,算是密封挺好的了。想了想,问吴俏枫,“有检验机构可以化验出这酒里含什么成分么?”
“当然有了,不过检验费用可能够你运转百香果基地的了。”
林木有点失望地笑了笑,慢慢地用手抚摸一遍玻璃瓶子,小心翼翼地捧着返回泥瓦房,轻轻地放在床底的空木箱里。
“这个什么宝呀,神神经经的。”江娆看林木那样子就想笑。
“真是宝,黄兴钟家的祖传之宝,都送给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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