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他担心的却是——这里是步家宴会,教训对方尚可,当场叫人血溅三尺……却可能会惹到步家。
他本意是与步家交好,为接下来计划做铺垫,可不愿意为眼前吠犬交恶步家。
故而他此刻才不断闪躲,有能力出手却迟迟不动,乃是在利弊之间权衡……
“铮——!”
正当帛阳生犹豫之际,他耳畔忽然听见一声清脆剑鸣,一股锐利剑意眨眼间浮现在了二人上空。
两人如芒在背,不敢不去注意,同时停下了争斗,向剑意来源望去。
不知何时起,一柄镶玉铁剑已经浮在了两人之间。
这剑器周身有血煞环绕,除了锐利剑意之外,还旋着一股凶恶之意。
“两位道友,此乃我步家贺宴,不知二位如此大打出手是要做什?”
帛阳生抬眼望去,从后殿两侧延伸出来的走廊口处,瞅见了一道熟悉人影。
这人剑眉上挑,眉尾一道疤痕,背负着一青石剑匣,正望着两人,周身煞气鼓动,有着一种不怒自威感。
与初次相见之时,其面貌并无太大改变,但浑身气质却已然不同……
“步兄”,“觅山道友”,两人见之,皆是先施一礼,步觅山亦立刻回礼。
礼罢,帛阳生神色坦然,甚至有些放松。
既然步觅山现身,那他也无须再做权衡,哪怕间隙仍在,战斗却是怎么都不可再进行下去了……
帛阳生心中了然,甚至还有心思多看那童钰剑两眼,觉得步觅山已然将气机融入其中,但刚刚融入,来得匆忙,血煞还有些控制不住。
不过,外泄的煞气倒是意外添了凶恶之意,却也不是件坏事。
他看透了步觅山此刻状态,心中一道疑惑更是顺势解开:
他早就觉得步家广邀宾客只为“晋升炼气”,未免有些太过夸张。
现在看来,人家实际上有其自己考虑,实则是为了炫耀自己继承人“已握炼气之实”!
的确,晋升之后能立刻祭炼法器,既能反应其根基深厚,又能展示其实力不凡……
无论是步家,还是步觅山,都让他觉得不虚此行!
帛阳生这边心情不错,尉道人却是脸色阴沉,依旧沉浸在刚刚争斗之中,心里充满了愤懑无处发泄的难受。
一方面他没能拿下小道士,落下了脸面。
另一方面,步觅山出手时机,正在他战况大好之时,这说明对方似乎……更看好小道士?
尉道人心中五味杂陈,难受极了,不等步觅山开口,就抢先一步状告道:
“觅山道友,你来得正好!”
“这小道士潜入你的宴会,还行偷盗之事,你们步家还不快快将他拿下?!”
尉道人恶人先告状,准备将污名落实到帛阳生头上,却未注意到步觅山脸色骤然难看了一成。
帛阳生心知,步觅山这次来,无论对谁有偏袒,最在乎的自然都是其步家的脸面。
而尉道人却哪壶不开提哪壶,非但不欲就此止步,甚至还欲绑架他步家,如何不叫他厌恶?
帛阳生立在一旁,心思镇定自然想得通透,同样也有准备。
他向人群中的马庸相视一眼,确认好其手中之物,便眼睛一转,一手负于身后,笑吟吟道:
“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这偷盗一事,确有此事,却不是小道所为,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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