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憨憨的,但是和庄臻在一起的时候,仿佛心有灵犀一样,总能迅速的get到庄臻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的意思。
此刻,他就压低了嗓门,悄声问道:“是要我不说话吗?”
“喵~”
孺子可教!
庄臻抬起爪子拍了拍朋朋的肩膀,以示鼓励。
这会,他还有心思想一些有的没的,要是朋朋读书也能这么聪明就好了。他就不用明明是一只猫,却干着人的活:辅导作业!
辅导作业是这个世最残忍的惩罚,仅次于穿越成一只猫。
出来了!
那个中年男人从屋里出来了,自行车后座箩筐里面放着工具。
庄臻闻着工具面散发的味道,其味道之复杂,及其少见。
原来,前面那个中年男人是个兽医,准确的说,他主要干的事情是帮农户骟猪,骟羊,骟鸡鸭鹅……再顺便卖一点兽药。
想通了,想通了。
庄臻认为这一刻自己想通了。
什么样的人,走街串巷,走乡串村不会引人注意?
当然是兽医!
还有,自行车后座捆着那么大那么深一个箩筐,装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在里面,稍微一遮盖,根本不会有人怀疑。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庄臻咬着沈良朋的衣服领子,一人一猫蹲在柴火后面。等到那个中年人离开,庄臻起身,一跃树,再一跃,直接进院。
“黄豆,你做什么?”沈良朋根本不敢大声嚷嚷,生怕引来了人。
他压着嗓子,又急又紧张。
他不懂猫咪为什么要跑进别人家,难道是有什么好东西吗?
庄臻进了院,发动自己的嗅觉,四处搜寻。
卧室门从外面关着的,但他闻到了卧室里面有熟悉的味道,那是王晓燕的味道。
门了锁。
大门锁能理解,卧室锁,这典型的有鬼啊。
门锁也难不住他,不是还有窗户嘛。
出门,在屋檐下找到了卧室的窗户,镶嵌着铁栏杆,已经生锈了。但是防人是很管用的。
可惜,防不住一只可以伸缩‘变形’的大猫。
庄臻通过铁栏杆,进入了卧室。
这家好像没有女主人,似乎也没有孩子。大周末,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莫非是个光棍,亦或是鳏夫?
不管了,他忙着搜寻卧室。
终于,让他从柜子里找到了王晓燕的书包,还有王晓燕的外套,一件花外套。
他记得,王晓燕失踪那天穿得就是这件外套。
人呢?
东西在,人却不在,是不是被关在什么地方。
庄臻耸动着鼻翼,四处嗅气味。
地窖!
好狡猾的人,竟然在卧室里面挖了一个地窖。地窖了锁,庄臻只是一只猫无可奈何。
他望着地窖入口一分钟,做出了决定。从书包里面翻出写着王晓燕名字的作业本,又叼起王晓燕的外套,从窗户钻了出去。
“黄豆,你可算出来。”
沈良朋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翻别人家的院墙。
虽然,翻墙的人不是他,是猫。可他却紧张得好像自己在翻院墙似的,生怕被人发现。
幸好,黄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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