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啦!”
……
“喂,喂——小江,你可以起来了。”
江阳听到小贝副导演的喊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镜头下,他‘惊讶’地发现,陶书旻竟然坐在自己的身旁,她正用铅笔作画。
金色的光辉笼罩着她的上半身,如同沐浴在神光里的仙女。
江阳凑过去问道:“在画什么?”
陶书旻笔尖一顿,抿嘴一笑:“画你啊。”
“嗯?我看看,”江阳凑的更近一点了,幽香在鼻尖蔓延开来。
“给你,”陶书旻把早就画好的素描递了过去,脖子红了,耳朵红了,脸蛋更是娇艳欲滴。
她的内心是无比的尴尬。
本来,她只是临时起意,想偷偷摸摸地画完走人,谁知道小贝副导演居然留在了丘比特别墅,还在暗中观察。
简直是偷窥时被抓,公开处刑,丢死人了。
江阳对着阳光,看不清陶书旻的局促表情,自顾自地拿过画来,漫不经心地瞄了几眼。
说实话,他在高中时代,已经被许多女生送过个人艺术品了:素描、彩绘、木雕、剪纸,不一而足。
对于这些小把戏,他实在提不起兴趣了。
但是此刻,江阳忽然想起了赵胜男的教诲,再努力回忆着大学时候的业余表演课。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业余级演技了,让小贝副导演见识下,什么叫做编演合一。
江阳转向陶书旻,黑亮的眸子闪着光芒:“真的是我,书旻,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你就是全能才艺大师!”
陶书旻见识到他灵动的眼睛,想到了一个词——‘熠熠生辉’,为什么江阳的眼眸看起来光彩照人?
她望着对面的墙壁油画,慢慢道来:“其实我会的真不算多。我最拿得出手的是钢琴,高中时候学了三年绘画。大学时学习民族舞,也学会了一点琵琶、古筝和萨克斯。开了工作室以后,跟着一个同事练习书法。”
“你不玩耍吗?”江阳这时对陶书旻是真的好奇了:“像我啊,努力十分钟,休息半小时。”
陶书旻微微一笑,叹道:“当你有一个很优秀又很严格的妈妈时,你就没有了童年。”
她的母亲是一位话剧演员,至今仍活跃在全国的舞台上。
正因如此,陶书旻的前半生算是泡在艺术坛子,已经被腌入味了,头发丝都沁润着艺术的气息。
自幼,她走路驼背,母亲爆揍;餐桌失仪,饿上三顿;表情管理失败,面壁思过。
名师出高徒,严母自然也能培育出更加璀璨夺目的女儿。
正因如此,家教森严的陶书旻没有谈过恋爱。
纵然有过心动的男生,只要稍微露出一点苗头,就会被母亲掐死。
渐渐的,陶书旻也就习惯了,一门心思扑在工作室上。
“那个,”江阳敲打着画板边框,笑道:“不瞒你说,我也会一个乐器。一出手,就压倒你的所有乐器。”
“什么?晨钟?暮鼓?”陶书旻梳理着气势宏大的乐器。
江阳笑得露出白牙:“唢呐!”
陶书旻低呼道:“啊,乐器中的流氓。”
“什么?”江阳掏了掏耳朵:“你骂我流氓?”
“我,我没有啊,”陶书旻见江阳皱眉,唬了一跳,人是真的帅,凶起来也是真的可怕:“我说唢呐是乐器里的流氓。”
“狡辩,我都听到了,”江阳不依不饶:“你不道歉,我今天就不让你走了。”
“你,我,”陶书旻脑子嗡嗡的,她不知道江阳的举动是小贝副导演的吩咐,抑或是他本人真的误解自己了。
“对不起啊!”陶书旻脑子跟浆糊一样,她感觉自己又重回偷画江阳被人发现的窘迫中。
“嗯,这就对嘛,”江阳摆出宽容大度的模样:“你骂我是流氓,我又不生气,没必要否认。”
陶书旻听到他话里话外的调笑,意识到江阳在逗自己玩,莫名的觉得脸烧的火烫。
“这样,你给我在画一张,我就原谅你了,”江阳把画板还给陶书旻。
“呃?”陶书旻呆若木鸡,她虽然已经反应过来了。但是思维能力还在沉睡,躯壳却被困在镜头下,头重脚轻的:“行,好吧!”
江阳登时坐到了地毯上,正对着沙发上的陶书旻,仰视,微笑。
陶书旻拿着画板的手颤了一下。
帅的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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