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经历对郑青和翁锐来说可以说是终生难忘,天枢老人用他独特的方法给他们两人了一堂剑法课,身的疼痛让他们记住挨打甚至是被人夺命的的教训,师父的点拨又使他们看到剑法的高峰,至少也让他们明白了一个方向,知道他们今后该怎么做。
当两人茫然地看着天枢老人离去的背影,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可以说他们放牧从来就没有回去这么晚过,所以赶起牛羊赶紧往家里跑。当两人拖着同样的一身伤回到家里,迎接他们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况。
翁锐回到家里,他的父亲翁奇已经等在门口了,看他一瘸一拐,脸头都是伤,非常吃惊地问道:“锐儿,你这是怎么啦?”
“没事。”翁锐毫不在意的道,他想笑,但又皱着眉头,这样子使他父亲更担心了。
“怎么啦,你跟人打架啦?”翁奇急道:“让我看看伤哪里了?”
“还是先让孩子回家吧。”翁檀老将军从屋里出来道。
“是。”翁奇答应一声,赶紧帮翁锐把牛赶到后院,而惠氏赶紧前帮儿子收拾,准备吃饭,有公公和丈夫在,惠氏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讲。
吃完了饭,翁老将军把翁锐叫到了内堂,让他把外衣褪掉,看着这浑身的伤痕,翁锐他娘惠氏首先受不了了,一下子就哭出声来,被翁奇瞪了一眼,就捂着嘴流着泪去了内屋,那里离内堂并不远,她也想知道孩子为什么会这样。
翁老将军仔细的查看了翁锐身所有的伤痕,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道:“谁赢了?”看来发生了什么事,翁老将军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是我赢了?”翁锐很是兴奋:“他身有二十二处伤,我身只有十八处。”
“就因为这个就算你赢了?”老人的脸很阴沉,显然把翁锐也吓了一跳,因为老人的眼睛盯着他身的几个地方,眉头皱得很紧。
“当然不是,可是”翁锐一时还没想好怎么解释。
“这样的伤他身有几处?”翁老将军边说边用手按着翁锐身的几处伤痕,总共按了五处,每按一下翁锐就皱一次眉头咧一次嘴,看来确实伤的不轻。
“三处。”翁锐很老实的道。
“哪为什么是你胜?”翁老将军道。
“师父说是我先刺中他这些地方的。”翁锐道。
先刺中要害者胜,这似乎也没有大毛病,翁老将军微微点了点头。
“你又师父回来啦?”翁檀老将军似乎也有点兴奋。
“是。”翁锐道,他不知道祖父为什么听说师父会来也会兴奋。
“你们以前也经常比剑,为什么今天会这样?”翁老将军道。
“我们刺不中对方,师父就骂我们,所以就”
“你们打斗的时候他一直就在你们身边?”翁老将军道,他这回换了“打斗”这个词。
“是。”翁锐道。
“他怎么能这样呢?”站在一边的翁奇不干了:“他看着也能让两个孩子伤成这样?”
“你懂什么?”翁老将军轻声呵斥道:“今天不受点伤,明天就可能送了命,他自有他的道理。”说完又问翁锐道:“他今天还给你们讲了什么?”
翁奇虽没有像他爹一样成为将军,但由于家庭影响也练了一些功夫,对于这些道理也是一点就通,本来一家人弃武从农,就想悄悄地过过安静的日子,他本来不是很强的功夫伴随着翁老将军的隐没也慢慢地淡忘了,对于儿子偷偷练武这件事他早就发现了,但看着父亲一直暗地里支持和呵护,他也就没有反对,也没有过多过问,但今天看到儿子身的这么多伤痕,做爹的还是很心疼的,由于儿子这样一折腾,他也对这位从不敢过问的儿子的师父产生了兴趣,所以也不再说话,在一旁悄悄地听着。
“讲的可多了,”翁锐有点兴奋:“不光讲了剑法,还有剑道。”
“哼,你小小年纪,哪懂得什么剑道!”翁老将军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天人合一,人剑合一,随心所欲,则近乎于道。”翁锐得意的道。
“这是他讲的?”翁檀老将军道。
“不是,是我想的,”翁锐道:“但师父讲过,不能杀人的剑就不是剑,只能杀人的剑也一定不是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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