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院左近对峙的侍卫亲军在见到冯锡范的首级后立马斗志全无,任凭冯锡圭如何鼓噪诱骗也无用,绝大部分镇兵听从了陈绳武缴械的命令。
冯锡圭凭着极少数的冯氏死忠妄图负隅顽抗,被陈绳武带人统统斩杀。
而郑克臧则直扑刘国轩的府邸。
在军中经营多年的刘国轩不是白混的。
在冯锡范首级出现在陈绳武和冯锡圭对峙现场时,便有人偷偷向他通报了消息。
于是郑克臧赶到刘国轩府邸前时,就看见刘府中门大开。
以刘国轩为首的一众刘家男丁统统跪在门前,赤裸上身,后背荆条。
见到郑克臧一行人来到。
刘国轩狠狠地以头抢地,悲呼道:“罪臣国轩见过世子监国。“
喊完再次叩首,“罪臣受小人蒙蔽,有负先王嘱托,那冯贼胆大包天竟欲谋害世子,臣保护不力,使世子陷于险境,百死莫赎。“
身后一众刘家子弟齐齐叩首高呼,“臣等有罪,百死莫赎。“
郑克臧木然地看着眼前众人的表演,这就相当于是刘国轩认输了。
刘国轩轻飘飘一句保护不力,连消带打地否认了自己参与了冯锡饭的谋反,这也是他认输投降的条件。
而他确实也没有给过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和承诺,这样众目睽睽下上演一番负荆请罪倒真的让郑克臧感到棘手。
眼见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郑克臧揉了揉脸颊,换上一副和蔼神色。
上前将刘国轩扶起,“刘公多虑了,你是父王信重的老臣,我听说刘公最近身子不太爽利?“
郑克臧这一番话既暗讽刘国轩有负郑经恩遇,又点明自己知道你老小子今天受冯锡范邀请称病不出,别把我当傻子。
刘国轩轻咳一声,顺着郑克臧的搀扶站起身来,“最近确是身体微佯。“
郑克臧露出和煦的笑容,紧紧握住刘国轩的手,“刘公为我郑家操劳一生,劳苦功高,想来身体不好是一把年纪仍在忧心国事之故啊。“
他一脸叹息的摇摇头,“即日起刘公便卸任了总制吧,安心在家养病。”
“殿下……”刘国轩刚要说什么就被郑克臧打断。
他脸色平静,压低声音道:“冯锡范被我亲手抹了脖子。“
握着刘国轩的手又紧了几分,郑克臧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在刘国轩脖颈处来回扫视。
刘国轩心中一凛,垂下头,叹息一声,“罪臣遵旨,明日就上疏请辞。”
郑克臧满意地点点头,一脸和蔼地将跪在地上的刘氏子弟一一拉起,引得围观百姓一片赞扬世子宽仁之声。
“毛兴,刘公身体不好,现在城里不太平,你带一队护卫亲自护卫刘公家宅安宁,刘家要有一人受到惊扰,我拿你是问。”
毛兴拱手领命,当即带着手下护卫半拉半强地将刘家一众人弄回刘府,同时控制了所有出入口,名为护卫实为监视。
这种处理办法自然不是最好的,按郑克臧的意思直接一刀砍死,永绝后患最好。
但一来刘国轩战功赫赫在军中声望很高,今天又来这么一出负荆请罪。
如果自己坚持要杀他恐引起军中动乱,这也侧面证明了郑克臧此时在军队中的威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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