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勒缇娜的声音,她的脸上没有困意,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草坪上望着月亮。
感觉冯寄有了动作,才看了过来。
一瞬间,她的眼神是冰冷冷,没有人性的。
当然也只有一瞬间,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恢复了往常略带一些高傲的神情。
冯寄点了点头,回应她。
“你的药就在边上。”
勒缇娜指的是冯寄的红圣杯瓶,她没有选择在冯寄昏迷的时候灌下,正如托普斯昏迷时那样。
(不要轻易给昏迷的人灌任何液体!容易窒息致死!)
冯寄望了望身边,确实有满满的血瓶,但还是面露苦色,咳了两声。
“怎么了?”勒缇娜挑起细眉。
冯寄尴尬地说:“手动不了。”
显然,他的手是彻底断骨伤筋了,根本不听使唤。
勒缇娜闻言一滞。
“算了,还是等托普斯醒了吧。”冯寄笑了笑,回复道。
但是在勒缇娜看来,这毫无疑问是苦笑。
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叹了口气,匍匐着朝着冯寄爬来。
因为她的双腿瘫痪,所以对这种匍匐前进异常熟练。
就像盲障人士听觉会好些一样,上帝开的另外一扇窗。
冯寄看着她的身影,就好像一条在草地里穿行的蛇,嗯,美女蛇。
很快,她就来到冯寄的身边,没有惊醒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巨狼罗伯。
很擅长隐匿,冯寄的评价。
“是这个吗?”
勒缇娜的手穿过冯寄的身前,抓住了左手边的红圣杯瓶,问道。
“是的。”
冯寄点头并答复,也只能这样,就像所有身患重症的病人一样。
“张嘴。”
不知道什么原因,勒缇娜会刻意去淡化这种略带尴尬的行为。
此时的语气就像是对任何一个普通的队员说的一样。
冯寄当然没什么理由指出这一点,乖乖张口。
勒缇娜的手打开了瓶塞,朝着冯寄的嘴巴递去。
玉手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了冯寄的下巴。
但冯寄没有任何的其他想法,忙别开头。
原来是被呛到。
“咳咳,别这么粗暴啊!”
勒缇娜倾倒的速度太快,冯寄感觉是被灌毒药一样,身体自发的抵触起来。
“你怎么这么多要求啊?!”勒缇娜再也忍不住了。
气氛变得正常了许多,至少很活跃。
“嘶!”
冯寄吸了一口凉气。
即便是被呛到,但总归是喝下去一些。
红圣杯瓶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身体四周的血液飞速的运转着,每个毛孔都在贪婪地吮吸着周围的空气,热量散出又吸入。
冯寄感觉自己就像一台机器,开始自动地运转。
如果有显卡之类的器件,估计还会发出嗡嗡的响声。
不过就算没有,他现在也能够发出声响。
“啊!”
很克制的痛呼。
疼痛!疼痛!
四肢好像抽筋一样,剧烈的痛楚沿着神经传来。
新生,总是伴随着痛苦。
冯寄不自觉地抓紧勒缇娜的手。
勒缇娜没有抽开,反而担忧地抿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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