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将四名调查员和那个破碎的人偶送回分局。
得知吴畏还没回来后,便打算回家。
何冰运气不错,走到公交车站,正好碰上了最后一班。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车上还有十来个乘客。
都是些刚结束加班回家的年轻人,个个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这些年轻人有一半靠着座椅后背休息,另一半则低头看着手机。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脸上写着满满的疲惫困倦。
何冰对此颇为感同身受,因为在前几年,自己也是过着这样的日子。
每天起早贪黑,常态化的加班,没有周末,没有假期。
累的像条狗,却还要穿着一身体面的正装,强打起精神,做出一副假笑。
而这般辛苦,也只是能在老城区的一间二十多平米的房间里苟延残喘。
那些狡猾资本家,总是变着花样从劳动者身上剥夺剩余价值。
明面上响应号召,说着不强制加班。
然而实际上给到他们这些打工人手头上的工作,根本不是八个小时内能完成的。
工作完不成,第二天又要结果,能怎么办?
可不就是自愿加班了?
原来明确加班制度还好,至少有加班费拿。
这下行了,班照加不误,加班费没了。
你去找人理论,人家就说:我可没让你加班啊,是你自己工作没完成,自己留下来的,这怎么能叫加班呢?
想到这何冰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暗骂道:“狗*的,就应该被挂路灯!”
在何冰咒骂无良资本家的时候,公交上了高速。
他坐的这条线是远途公交,中间有很长一段要在外环高速上度过。
通勤族就是这样,工作地点在繁华的市中心,住处却远在几十公里外的郊区或者城中村。
何冰侧过头看向车上的这群年轻人,轻叹一声。
但愿,每一个努力生活的奋斗者,都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吧。
何冰转过头,他的视野透过车窗看向前方。
现在车正在下坡,而前方就是一个比较急的拐弯。
忽然,何冰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下坡加急转弯,开的是不是有点快了,还不减速吗?
疑惑升起,何冰把目光移向了车内的后视镜。
陡然间,上一秒还平静的脸色突兀的紧绷!
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从中排座位来到了司机身旁。
接着把方向,踩刹车,拉手刹,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整辆公交车的速度骤降。
在经过几秒中“吱吱吱”的急刹声后,公交停了下来。
“啊呀!”
“卧槽!!”
“他么的会不会开车啊!”
“有病吧?!”
这么一下子,让车上的乘客都摔得不轻。
等他们看向前方,才发现何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司机身旁。
“你...你干了什么?”
“他好像抢了方向盘!”
“草!神经病报复社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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