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邢孟是个按部就班,读书上学谈恋爱分手工作的人,在游戏公司上班三年,年均掉发三千根,穿越前已经不敢照镜子了。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当少爷的乐趣,有美妞喂吃喂喝,有头牌任君采撷。虽然娘亲死得早,但家里老爹挣钱能力强悍,也没续弦,对孩子都挺好,足够让他实现躺赢,啃老啃得随心所欲,心安理得,有始有终。
这不就是梦想中的日子吗?
不过他现在发现,这个世界有点诡怪啊。
谁家卿卿我我时会把对方啃食掉?
小岛国也不敢这么拍。
回到自己屋子后,邢孟让小玲从家族书阁搬来地方县志与家族史,厚厚的一摞,足有数十册。
从下午到晚上,他一直不停翻看着,心里的惊讶也愈发浓郁起来。
“大晟乾元十一年,寒江城赵员外家一夜间全府上下五十余口人全部上吊自杀,口中噙着水草,赵员外口中甚至跳出两条鲫鱼。”
“乾元十七年,城外石家村林寡妇脱衣绕村裸奔数百圈,筋断骨裂,脱力而死,仵作解剖,发现其骨骼皆为墨黑色。”
“大晟开玄初年,外城贫民区发生火灾,水扑不灭,连烧三夜,死伤四百六十七人……”
邢孟越看越是心惊,这些案子都不是极其残忍,但都透着深深的诡异。接着看下去,他发现一个多次出现的机构,斩魔司。
守护大晟夜宁无鬼,铸造万民泰安承平,是为斩魔司。
“开玄三十六年,南州境内三十余村镇被灭,村庄夷为平地,妇孺哭声不绝,斩魔司斩魔人夜奔三千里,斩阴人于灞河之畔。”
“鼎泰七年,南州六十三名少男少女突患瘙痒之症,竟生生抠掉眼珠,其中三十七人流血而死。府衙上报斩魔司,三日后,此症乃止。”
“鼎泰八年,寒江县血刀武馆遭遇诡怪,三名徒弟当众切断命之根,有徒弟见到三人身体浮现黑影,众人与之缠斗,死伤八人,幸得赶跑诡怪。”
“……”
邢孟翻看着,心头掠过阴霾。
看县志,基本上遇到这种诡怪事件的,九死一生,活着的也基本上缺胳膊断腿,活着脑袋失灵,变成活死人了。
“看来,不增加点自保之力,面对诡怪,只能束手待擒。”邢孟思忖。
至少从这些县志记载来看,死的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书生,或者一些体虚者,那些非常强悍的武者反而少。
尤其看到血刀武馆那段,练武之人居然还能与之缠斗,虽然也有死伤,但最终赶跑诡怪。这说明练武者,自身实力强,面对诡怪也有着一定抗御风险的能力。
“既如此,那就练武。”邢孟在晚饭后,打算将这个想法告诉老爹邢桂安。
……
……
啪!
邢桂安狠狠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的盯着邢孟。
“练武练武,就知道练武!你哥五年前跑去南州府没回来,非要练武,结果呢,练出个名堂没有?到现在还不是依靠家里补贴,要是没家里支持,他一个月连药膳买不起!”
“我也派人打听过了,你哥现在就是南州府一个中等帮派的三当家,每天就是个打手的角色,哪天被人卖了都蒙在鼓里。你就说说,这练武有什么意义?”
“我……”邢孟张嘴,想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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