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孽畜,贫道不来找你麻烦,你反倒敢来触道爷的眉头…”
声音未落之前,却是刘樵又学老套路,直把那头重脚轻的笨重锄头,当暗器甩出去,打那缩回的苍白大手。
扔下锄头之后,刘樵看也不看,一抚衣袍,转身避入洞中。
只是这回妖魔明显不似那九命妖魔那般不禁打,直接化阵风,避过锄头,化妖风,打着旋儿落在地上。
霎时收了神通,黑烟散去,原地显出一丈高身影。
好妖魔,瞧它怎生模样:
靛青脸色,披头散发,眉毛散而尖翘,双眼如蛇目竖瞳,顾盼之间,凶光迸射。
两根獠牙突出唇外数寸,颌下须似钢针,绿锦衣,宽袍大袖。
“哼…汝是何方来的野人,敢到某家的仙境修行炼法,我当你是个卑微爬虫,不曾理会,你还敢唱些瞎调子,扰某家耳目,让某不得清静…”
那妖魔手持长枪一杆,碗口来粗,通体黑漆,唯有银闪闪枪刃,上系红樱,见刘樵闪身入洞,一面又朝着洞口大骂道:
“贼泼道,速速出来受死,再不出来,爷爷直接一把火烧了你这贼洞,管叫你纵死难得全尸…”
刘樵进洞之后,不慌不忙朝祖师排位拜了三拜,取了神案上供之宝剑,情知今日难以善了,提剑又出洞外。
打量了妖魔两眼,不管心里怎么紧张,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大喝道:“那泼魔莫嚷,道爷是个慈悲的善主,念你修行不易,速速退去,还能饶你一命。”
“啊呸…哪个要你饶?贼泼道休说大话,莫聒噪,打过再说…”那妖魔闻言笑得打跌。
转而却是飞速变脸,眼中凶光迸射,舞枪直取刘樵。
“吾奉掌阐教道法玉虚元始天尊急急如律令令…大吉大利,宝剑开锋…”
刘樵手掣宝剑,一手恰剑指,念咒按奇门遁甲虚画符印,只听“铮”一声金铁声响,宝剑霎时变得精光艳艳。
妖魔渡步飞速而来,舞个花枪,直此刘樵咽喉,刘樵挥剑挡住,你来我往,真是一场好斗。
一个枪如梅花点雨,似凤穿花,一个剑舞浑圆,密不透风,只有“哐哐铛铛…”乒乓乓乓金铁交锋之声。
刘樵弓步藏剑,妖魔插梢拦拿,二人俱非凡俗武艺,招招指要害,处处是阴险,
不过交手十余合,高下立判。
刘樵仙家秘授,玉虚武艺,那妖魔勇力虽也非凡,但武术却是个自家瞎琢磨的野路子,不及刘樵剑术虚实结合,杀得那妖魔汗流浃背。
又十余合,妖魔已是险象环生,几次差点被刘樵刺中,眼见武术不能斗胜,想施法遁走,却又被剑光裹住,抽不得身。
“嘘呼…”
那妖魔终究是急了,忙卖个破绽,虚晃一枪,随即口喷黑烟,想要抢回上风。
刘樵见它虚晃招数,便心下警觉,猛然妖魔口吐黑烟,却是看得分明,烟雾不过障眼法,真杀招却是那烟中斗大一粒红珠。
好个刘樵,看得分明,纵身一跃,竟使个临空翻腾,恰好避过那红珠,一剑斩向妖魔头颅,想给它来个一剑枭首。
“啊…”
那妖魔大惊失色,却闪不及了,慌忙举臂挡剑,“咔嚓”一声脆响,真是厉害,那剑削过,皮开肉绽,直把一条臂膀切得皮开肉绽,深可见白骨。
而那红珠却是一下打在山崖上,“碰…”一声巨响,直打得碎石四溅,砸出丈许大个坑,深有十余尺,无数碎石烟尘四溅。
“好厉害,不知是个什么宝贝,要是刚才没躲过,岂不粉身碎骨,立时了账…”刘樵愕然道。
也是那山崩石裂的动静,吸引了刘樵注意,那妖魔也不敢再反身打了,趁机忙将身纵起,霎时跳上云头。
捧着仅剩筋连着的伤臂,疼得面色扭曲,口一张,摄回宝物,恨恨看了刘樵一眼,架黑烟走了。
临走还不忘放狠话:“那泼贼道,你莫得意,爷爷不过一时大意,忘了穿披挂罢了,待俺回家吃过饱饭,穿好甲胄,再来斗过…”
这个阵仗,后世李云翔续编《封神演义》有载:
道人宝剑锋芒快,妖魔枪狠鬼神愁,一个是混世魔王真英武,称雄斗狠大丈夫,一个是无名洞中经修炼,玉虚秘传开山祖…
钢枪掷电烘烘焰,来来往往震斗牛。宝剑翻腾自运筹,满空舞动似飞虬。
声势如雷震天响,满山鬼怪尽藏头,枪来剑往响飕飕,两家发狠齐斗勇,不知哪个钢强哪个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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