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在你能临危不惧,持旗杆将百姓挡开,日后也还有些用处,这笔帐便先给你记下,若敢再犯,逐出门墙…”
说罢,见刘樵闻听“逐出门墙”,吓得面如土色,这才满意点头,教诲道:“须知修行中人,口开神气散,舌动是非生,你虽性格圆滑,却总爱打趣于人,日后若不谨记,早晚惹下口舌之祸。
咱们自家人,你说便说,倒还罢了,旁门修行之人,大多性情暴戾,到时你难逃苦厄…”
刘樵面色一整,心下也是暗暗庆幸有此明师,姜尚所言,字字诛心,直指他性格弱点,思虑自己也确实做得不对,以后当以此为戒。
“至于大王身边那宠妃,乃冀州候苏护之女,苏妲己也,殿中虽隔得远,却也瞒不过老夫法眼,她早已非阳人,与那妇人一般,是妖精元魂附体而已…”
姜尚言罢,叹道:“早望见朝歌妖气隐隐,今日观之,却都是此女搞出来的,有此妖妃蛊惑大王,怕咱们这官也做不长久,你我执掌司天监,可要万事小心,防这妖精暗下黑手…”
刘樵闻言,心下当官的喜气去了大半,知道妲己和琵琶精关系的他,略一思索,便知妲己求纣王给自家师徒的原因,不外呼通过朝廷,以后好清算自己师徒而已。
想到此,便也没心情与姜尚现聊,二人埋着头往回走,不一时即到了宋家庄。
宋异人夫妇,马老太婆听刘樵讲了事情首尾,闻二人皆当了官,也自是大喜不提。
没几日,姜尚当街捉妖,君前除怪之事,便传遍朝歌,一时可谓名动天下。
可惜师徒二人因在钦天监为官,便自此关了算命铺子,不然倒是日进斗金,不在话下。
不过这师徒一个本昆仑名士,一个来自后世,皆对钱财没什么执念,倒也不在乎这些名利。
本以为那妲己要来报复,警惕了好几天,也没见动静,宫中也无旨意,师徒俩个,倒也乐得如此。
刘樵也不会观星相斗,风水堪舆一窍不通,混在钦天监,纯属滥竽充数,一应事物,皆交给小吏打理。
自己反倒每日习文练武,因学全了文字,姜尚便又给了一摞道书,嘱咐刘樵日日颂读,若有晦涩不懂之处,随时请教姜尚。
钦天监是官衙,虽不是武库,但里面刀枪剑戟,十八班器械样样齐全,刘樵便早上颂读道经,下午练习武艺。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又是大半年过去。
刘樵通读道经数十卷,十八班器械样样娴熟,骑射弓马,战阵之术,也是堪堪入门。
期间妲己一直没来找事,师徒二人几乎都快忘了这回事,直到这一日,姜尚趺坐于司天台上,忽而心血来潮。
修行之人,一心不起,波澜不惊,若有凶闲险之事,或于自身有关,方才会元神示警,心血来潮。
姜尚皱着眉掐指一算,便立知端的,暗道:“少时便有中官来宣旨,此番进宫,定有不良,吾观帝辛非圣主,也正好借此脱离殷商,去四海游荡一番,寻找贤主佐之…”
心下打定主意,便命人去唤来刘樵。
不一晌,刘樵满头雾水的来到司天台,下拜道:“弟子正在监中习练武艺,不知师父唤我,何处使用?”
姜尚却反问道:“刘樵,你拜入吾门下,有多少时日了?”
刘樵闻言一愣,又看姜尚表情,心中隐约猜到些什么,不由大喜,掐指算了算,答道:“回禀师父,自帝辛九年算起,刚好两年…”
“为师一直不曾传你玉虚大法,你心里可是怨恨为师扫蔽自珍?”
“弟子怎敢,自入玉虚门墙,师父一直谆谆教诲,且把一身兵法,武学倾心传下,此恩弟子万死难报,如何会埋怨师父…”
“嗯,自你入吾门墙,虔诚奉师,习文练武,不曾懈怠,又一心好道,可谓根性深厚矣…”
姜尚顿了顿,又道:“经过两年观察,一直持守我玉虚戒律,禀性纯良,为师也非误人子弟之人,此番却是当传你些真本事了”
虽有些猜测,然听姜尚亲口说出,刘樵喜不自禁,忙跪伏在地上,大礼拜道:“但凭师父秘传,弟子必不敢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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