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如果钱财足够多的话,哪怕跳得最差的,也能够捧上位。
当然谁也不傻,商人更是精明,出手再怎么阔绰也是有一个底线的。
雪女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成蟜并不感到有多奇怪……
动漫中曾讲雪女是名动天下的舞姬。
既然能够名动天下,那么就不能仅仅在燕国妃雪阁表演,光在燕国都城就能名动天下的?
燕国地处边陲苦寒之地,就在燕国表演想要名动天下可太难了。
雪女必然在名动天下前要四处表演。
不说各国各大都城,各座大城都去一趟,起码要在信息交流发达的地方表演吧?
魏国刚好地处中原,天下的中心,消息传播最是发达。
投票这种事情,魏国的舞姬是占便宜的,因为他们的金主,支持者本地很多。
外地的舞姬哪怕有支持者赶来,但数量绝对不多。
所以说如果不出意外,魏国的舞姬是要擦得头筹的。
可惜的是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雪女的横空出世,直接使得不少达官贵人,豪商巨贾抛弃了原本中意的舞姬,纷纷出手支持雪女。
使得雪女这个来自赵国的舞姬在魏国的主场上拔得了头筹,成为了今晚当之无愧的舞魁!
所谓人红是非多,各船纷纷派人邀请雪女出场,或是再舞一曲,或是过来陪酒。
要邀请雪女,自然不是空口白牙,毕竟雪女只有一个,而人却有那么多。
传个话就要钱,想要雪女再舞一曲那就价高者得。
至于陪酒什么的,再多钱也不干。
陪酒都不行,更别说是其他得了。
如此清冷孤傲让一些人欣赏的同时也惹到了一些权贵。
虽然不敢在澜月阁闹事,但也派人向澜月阁的主事者打听雪女的后台。
凭什么一个赵国的舞蹈会让澜月阁这么护着?
澜月阁的主事自然不会隐瞒,否则他们就要得罪人了。
魏庸没有着急出手,也派了人打听。
虽然魏庸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不是魏王在替雪女撑腰,今晚他是出手出定了。
一个赵国的舞姬在魏国的后台再硬,能够硬得过他?
他可是魏国大将军,魏王都要卖面子的存在!
成蟜也得知了雪女的后台。
原来雪女是一位赵舞大家的徒弟,而那位赵舞大家嫁给了赵国相国郭开的一个儿子做妾,而且生了儿子,颇受宠爱。
那个赵舞大家原本在赵国人脉就不俗,有了赵王的宠臣,赵国的权臣郭开作为后台,人脉就更广了。
赵舞大家的夫君跟澜月阁背后的魏国公子交情颇深,所以澜月阁才如此照顾雪女的意愿。
当然雪女能够操持相对超然的姿态,除了后台,本身的性格,智慧,武功也是一方面。
雪女智慧不俗,不慕虚荣,本身更是身怀绝技,自身是有一定底气的。
坦白讲,雪女的武功放眼天下都算是不错的,不然也成为不了墨家统领。
放在女性群体中就更厉害了,能够比雪女厉害的寥寥无几。
而且雪女本身的容貌,身段,气质本就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危险性。
雁春君并不算死得冤,他的经历诠释了什么叫做色字头上一把刀刀。
搞清楚雪女的后台后,达官贵人们纷纷偃旗息鼓。
准确的说是熄灭了以势压人的心思,但没有熄灭通过钱财竞价再近距离欣赏雪女舞姿的心思。
魏庸也没有一开始就以势压人的想法,而是遵循之前跟成蟜说的话,先礼后兵,正常竞价。
财大气粗的魏庸一下子就把价钱拔得老高,而且侍从表明身份后其他人也不敢跟魏庸刚了。
在魏国,魏庸的名号虽然没有雁春君在燕国的名号吓人,但震慑力也是很高的。
因为魏国朝堂跟魏庸做对的人,绝大部分都被魏庸整得很惨。
就是魏国的相国要不是因为魏王拉偏架,尽量维持着权力的平衡,魏国相国也败了。
表明身份其实是作弊,不符合澜月的规矩,但规矩有时候就是用来打破的。
澜月阁的规矩不是魏庸的规矩,不遵守又能如何?
澜月阁背后的魏国公子奈何不了魏庸,也不会轻易得罪魏庸。
当然魏国公子背后有乐灵太后和魏王撑腰的,倒不至于怕了魏庸。
触碰到了底线还是不会忍气吞声的。
一个基本触碰不到王位的公子不在乎名声,而魏庸身为魏国大将军,多多少少都要爱惜一些羽毛。
湖泊上,一艘小船飘向魏庸所在的大船,一名容色清秀的侍女划桨摇撸,水波荡漾,击碎了湖中的明月。
雪女傲立船头,双手交叠在小腹,浅蓝色的丝带飘飘,发丝裙摆微扬,清丽绝艳的俏脸上面无表情,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船头的倩影吸引了很多达官贵人的注视,哪怕有些模模湖湖的。
直到倩影登上了大船才收回目光,以酒肉以及其他的美色安慰自己的内心。
“大将军,雪女姑娘来了。”
包厢门外,一声恭敬的声音响起。
“进来。”
魏庸沉声开口,声音还是有那么一股子威严,毕竟也久居上位多年了。
包厢门打开,雪女走了进来看见房中的场景,澹漠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原本以为只有魏庸一人,想不到还有另外一个青年。
此人是谁?竟然能跟魏庸同处一室?
莫不是魏国王室的某位公子?
此时房中只有魏庸和成蟜,伺候的澜月阁女子暂时出去了。
“拜见大将军,公子。”
雪女进门后不卑不亢的福身一礼,声音清冷似山顶积雪融化流淌的溪泉。
“嗯……好生表演。”
魏庸矜持的微微颔首,随后面带和煦的笑容看向成蟜。
“成公子,老夫要去方便一番,先失陪了。”
已经清醒的魏国自然不会脑子抽了的留下来近距离欣赏雪女的舞姿,哪怕内心很想再欣赏一遍也不能。
否则等以后眼前女子飞黄腾达成为侯爷的姬妾,侯爷想起今日之事心里还不得膈应?
这一膈应,对他可就是百害而无一利了!
世人对奸臣佞臣总是有所误解,以为只是需要会熘须拍马就行了。
岂不知熘须拍马的人多了,凭什么其他人就无法脱颖而出?
他这细节一般人能够想到吗?
“大将军且去。”
成蟜微微颔首,但身体没有动一下。
这愈发让雪女感到惊奇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感觉错了,这魏国大将军魏庸好像在巴结眼前的青年?
成公子?
魏国有这个公子吗?
莫不是假名?
此人难不成是魏王的嫡子,最有希望继承魏王之位的魏假?
不过看此人的气质气度也不太像那个听说不学无术的假公子……
魏假是魏国历史上的末代君王,要在公元前277年才继位。
等魏庸起身离开房间,并顺带关上房门后成蟜澹澹一笑道:“雪女姑娘急匆匆而来,要不要喝杯茶歇息一下再舞?”
“多谢公子好意,不过雪女现在并不渴。”雪女脸上挂着礼貌性的笑容道。
“既然如此,那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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