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寒凝眸看她,哑了声音。
“我有一幼弟,就是当年我抗旨不尊,他被迫入京来,在途中感染了瘟疫而死,当年不过一周岁多一些,母亲也死在路上。”
太监听到这些话,忍不住笑了笑。
当年这件事情闹得不算大,但宫里的老人还是知道的,顾松寒年少轻狂倔强的很,这就是他倔强的代价。
弟弟和母亲无辜死了不说,自己如今仍然留在这京城里面。
沈忆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她看向身边人。
黑袍裹着修长的身形,华服之下的人却拧着眉头锁着她,神色轻颤,他掌心留在肩膀上面的力道不算太大,却让沈忆非常不舒服。
她深呼吸一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淡淡开口,“把圣旨拿给我。”
顾松寒把圣旨从太监手中拿过,递了过来,门外锦衣卫退去,一切归于平静。
沈忆静静的看着顾松寒,“我顺了你的意思。”
顾松寒却无端的对这样的沈忆生出一些心疼,他微微叹息,“不用害怕,我现在也在京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我一定会护着你的。”
沈忆终究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门外,宋澜缇拦住了太监的去路。
“敢问公公,这把郡主留在我姐姐身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皇上还准备给她一个更加尊贵的身份?”
她终究还是有一些担心,想要得到一个能让自己的睡得安稳的答案。
郡主之上就是公主,宋澜缇惦记着这个位置很久了,若不是宋家一直没有立什么太大的功勋,她也不至于眼巴巴的提着这么个尴尬的身份,在京城住了这么长时间。
太监却安然的笑了笑。
“小姐放心,沈忆已然是和顾松寒一样的质子了,这是陛下的意思,其他的不过是表面的功夫,让别人瞧着好看而已,她如果有什么地方惹到了小姐,别要了命就是了。”
太监说完之后就笑眯眯的离开,宋澜缇站在原地,心脏跳动的飞速的快。
她惊喜地拉住了婢女的手,“你快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沈忆现在落到了这个地步,顾松寒也是,我一定要狠狠的羞辱这两个人,抹了他们身上的傲气和锐意!”
婢女有些惊恐。
小姐来了京城之后,真的变得太多了,晚吟郡主和世子和她无怨无仇,最终还是逃不过。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
沈忆回自己屋子里面简单的收拾了两件衣服,就准备离开,宅子那边安排的已经差不多了,她过去再看看,今天住进去是没问题的。
宋澜缇这地方,她懒得待。
顾松寒跟在后面帮忙提着衣服,整个宅子里没有一个下人过来帮忙,全都是站在外面看热闹的,八卦的声音大的就差抵在沈忆耳边喊了。
顾松寒有些歉意。
“是我让你接下圣旨的,难免会被别人当做笑话,听说那太监临走之前还说了什么,传的有点难听。”
沈忆对别人口中如何评价自己向来是没有兴趣的,她抬眸看了一眼顾松寒,继续收拾首饰盒。
这原主本来就不是一个张扬的性格,首饰盒里面只放着两根木簪,最底下那一层放置的云纹簪子,算是最为贵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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