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五年,我大元北退漠北,明太祖太宗两任皇帝,多次兴兵,让我等如同丧家野狗。
七十七年,我大元等了七十七年,长生天保佑,我大元等到了机会。
今日,我大元,也要赢一次,一次,就让明国输的倾家荡产。”
也先面容狰狞,眼底尽是凶光野心。
从瓦剌大营之中,一支早就换上了明甲明盔,人数千余的骑军悄然出发,大摇大摆朝着土木堡行进。
殊不知这一切皆被暗地里的明军夜不收尽收眼底,快马加鞭赶回禀告。
“陛下,瓦剌动了。”
樊忠急匆匆入帐禀告。
所有人一震。
动了,动了,真如陛下预料,瓦剌真的想要冒充明军奇袭土木堡。
第一步成了。
朱祁镇深吸口气,大幕已经拉开,你方唱罢我登场。
河边的明军争相取水,两日来的饥渴,多日来紧绷的弦都在这一刻松懈下来。
本来之前的水泉河流全都被瓦剌所占,随是咫尺之遥,看的眼馋,却无能为力。
如今瓦剌已经退兵,上官说马上拔营,这仗,总算是不用打了。
不仅仅是一般士卒,就连本应游荡警戒的勇士哨马也都放松了警惕。
许是天气太热,不少明军歇了甲胄,在河边洗刷起来。
同时,一支千人马队缓缓靠近河边以及大营,谁都没有预料危机的悄然来临。
当马队距离中营三百五十余步时,决然隐藏不住踪迹。
可偏偏他们又是大摇大摆,哨马并未生疑,也无防备,连上前问话的人都没有。
直到距离不过百步,锦衣卫发现了不对。
这些骑兵并未有松懈之样,反倒是提了马速,拔出腰刀。
“敌袭,敌袭。”
有人发现不对,惊恐大叫。
只是为时已晚,百步之距,眨眼间已到了眼前。
马队分成两队,一队直扑河边手无寸铁的明军。
另一队,则是朝着中军大帐杀来。
河边猝不及防的明军眨眼间就被杀的人头滚滚。
一时间,大军倒戈,自相蹂躏,争先奔逸,势不能止。
一具具尸体翻滚进河里,不多时,河面一片血红,浮尸数不可数。
身后不过数里的万余瓦剌骑兵见以得手,蜂拥而至。
瓦剌骑兵冲进军阵,大喊脱掉盔甲,丢掉武器者不杀。
一时间明军纷纷丢盔卸甲,毫无战意,很多裸体而死。
中军大帐,不断有锦衣卫传递最新消息。
“启禀陛下,河边军将受袭,死伤无数。”
“启禀陛下,瓦剌突破前营,大败。”
“启禀陛下,瓦剌骑兵已经突入前营。”
朱祁镇始终一言不发,死死握拳,面色微微发白。
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就有几千人被当做诱饵,白白惨死。
但他明白,慈不掌兵。
张辅面色如常,带兵多年,心肠早就硬了,别说几千人,为了赢,上万人拉上去送死的事也不是没有干过。
张辅心里默念:“不够,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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